不是春运,也没到长假,客流不多,朱子杰很顺利的就买到了去京城的车票。
等待,检票,进站,上车。直到来到卧铺席,朱子杰还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有些想不通,按理说,自己应该也在受袭击之列,只是晚上的袭击警告味更重些,再结合大师伯的话,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些人为什么还要区别对待呢?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吗?
正想着,突然间,他反手向上一握,一只拍向他肩膀的巴掌就被攥在了手里。
“哎!哎!轻点小兄弟!是我啊!”来人显然没想到朱子杰反应这么迅速,立刻叫了起来。
朱子杰急忙松手,他知道自己过于敏感了,这声音,很熟悉啊!
回头一看,朱子杰乐了,这不是那位卖玉簪的中年人吗?
“小兄弟,你手劲可真大!”中年人揉着手,表情还有些痛苦,“对了,谢谢你啊!我都没想到你还会再给我转钱!你那钱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原来,朱子杰把玉簪卖给白钰后,又给中年人转了五万块钱过去。当初买玉簪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中年人急等钱用,自己这钱挣得容易,也不能让别人吃亏不是?
中年人叫赵诚,铺位正好在朱子杰的对面,两人就聊了起来。
“你不知道啊!”一路无事,又是白天,朱子杰从餐车买来啤酒和几样小菜,俩人就喝了起来。
一沾酒,赵诚就开始大吐苦水,“想当初我也是飞机来飞机去的,很少坐火车的,生意不说有多大,至少也有个几百万,那时也算是衣食无忧吧。如今可是从天上掉到了地下,一夜回到解放前啦!”
也许是许久没对人说,赵诚说得很激动,朱子杰能够看出他说的都是实情,对于他的遭遇,也是十分的同情。
原来赵诚是做进出口贸易生意的,前两年苏联解体后,他趁着北面政策宽松,很是发了一笔,后来逐步转入正轨,成立了自己的公司。用他的话说,老毛子人懒,除了那些又笨又重的机器,什么东西都不想自己做,商机是大大的有,特别是华夏产的轻工业产品和农产品,在那边的销量是不愁的,几年下来,也混了人百万富翁的称号。
但钱一多,事也来了,人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先是妻子遭遇车祸,离开了人世,刚经人介绍了一个年轻女人,结婚没多久,父亲的身体又出了问题,全国各大医院都去看过了,病没看好,钱倒花出去不少。由于光顾着给父亲看病,公司疏于管理,很快就到了破产的边缘,女人直接卷了帐面的钱和公司的一个主管跑了。眼下公司破产了,家里积蓄花个精光,别墅、车都卖了,父亲住在医院里,每天高昂的医药费是他最发愁的。没有办法,背着父亲把祖传的几件古董拿出来换钱。
上一次把玉簪卖给朱子杰,得来的钱坚持不了多久。这次他听说京城要搞个古董拍卖会,这不,带着东西就来了。
“小朱啊,我看你也是个好人。我手里现在的这两件东西,就直接卖给你得了!你也是个识货的人,差不多给个价,我就不多跑这一趟了!”赵诚举着啤酒,仰头灌了大口,红着脸说道。
朱子杰摇摇头,没答应。
赵城一看朱子杰的动作,以为朱子杰不相信自己,急了,一下子站起来身来:“怎么?怕我东西有假?我这就给你看看!”声音之大,惹得中铺上铺的人都在看,连走道里的人都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