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到女儿田恬说到孟静静用水在桃木桌上画出了符时,正喝水的田九州惊得手一抖,一碗水直接倒在了衣服上都没感觉到,“她能用水在桃木上成符?你确定她之前没学过?”
田恬最终还是没去赌石,她感觉遇到的这事比赌石更重要,于是让娄远志自己去赌石,而她回到了家。
看着父亲如此的失态,田恬嗔怪的看了父亲一眼,一边急忙拿起纸巾帮他擦着,一边说道,“肯定是第一次啦!就连我们茅山天邪宗她也是第一次听到的!不过她那三哥可真是厉害!连错猜那么厉害的降头师都被他给砸死了!”
那天跟着小黑到了边境外,找到了错猜的身体,也得到了错猜的身份,当时确认时,把田恬也吓了一跳,这么臭名昭著的一个人物,就这么死了?
“远志不是说那错猜是小黑给吃了肚肠然后被砸死的吗?”田九州又是一惊,徒手打死错猜,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即使是他,对付错猜也要费一番功夫。
“哪儿!”田恬捊了捊正眯着眼睛打瞌睡的小黑的毛,不屑的说道,“娄师弟就是觉得朱子杰胜得太轻松了,觉得那是小黑帮了他,是运气才这样说的!我可是仔细看了,那朱子杰对付错猜就没费多少力气!奇怪的是,错猜那一身的毒竟然只把他身上的衣服蚀烂了,皮肤什么的一点伤都没有!”
那天田恬赶到的时候,天光虽然没有大亮,但作为茅山天邪宗的传人,田恬的视力显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一眼就看出朱子杰衣服上那些洞是毒素侵蚀出来的,不过后来朱子杰换完衣服,却一点也看不出中毒或受伤的痕迹来,这让她怎么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田九州茶也不喝了,站起身子在大厅里来回走动着。孟静静的画水成符和朱子杰的肉身不怕降头,对他这个茅山后裔来说,诱惑力太大啊!茅山久居西南,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防止降头来袭。
然而,自上个世纪以来,科学昌明,传统术法没落,他们这些江湖家族、门派招人越来越难,想招到天赋好的苗子就更难了,只能以家族的方式传承,许多江湖奇门异派因为子嗣艰难,绝活都失传了。
这一次田恬遇到孟静静和朱子杰,如此良材美质,不由得田九州不动心!
但失望了许多次,田九州犹豫了,如果和以前一样,去到后再碰个钉子,那岂不是更难受?
“你确定那女孩对画符很感兴趣?”田九州再次确定。
“当然啊!如果不是走时你吩咐这符不能乱用,我就拿一张送给她啦!”田恬肯定的说道。
“笨丫头!你送他一张我还能骂你不成?”田九州对女儿的墨守成规很是不屑,却不知道这性格还是遗传自他的身上,“真是这样的话,丫头,你跟我去一趟!”
飞机上,朱子杰看着孟静静拿着一支中性笔,在纸片上轻轻画着符,无言。看来这妮子真的迷上茅山符术了!
最终,他们还是没去赌石,倒不是没兴趣,只是时间不允许了。在丽春小镇呆的时间太长了,马上就要过年,家里人也在等着呢!
走之前,朱子杰见了见丽春镇万书记,把自己投资开矿,让关利民负责的事告诉了他。
万书记在此次的案子中出彩比较大,他是相当的感谢朱子杰。现在已经有内部消息说他很快就会升到县里,代替在这次案子里栽了的副县长。
不过朱子杰的人情他自然记得清楚,拍着胸脯保证会照看好关家,并感谢朱子杰临走时还给他送了这么份大礼:招商引资是这个年代政府政绩的一项重要考核项目,朱子杰的这三百万不仅超出了丽春镇的任务数额,甚至在全县也不多见。
朱子杰背靠在座椅上,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看似在休息,实际上却在脑子里整理着错猜留下来的信息。
错猜除了留下降头术的修炼方法外,还有他一生所干的事,包括他搜集的那些宝贝、奇怪的东西收藏的地方。这些东西虽然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大用,但朱子杰却并不这样认为,捡漏可并不只是找古玩儿,人世间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只要用对了地方就是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