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今日找你只是想讨回你欠我的。”凤倾妆依然看着窗外那生机勃勃的翠竹丛,并未转身,比上官玄清更加清冷凉薄的嗓音脱口而出,在这萧瑟的秋日里,整个书房仿佛寒风阵阵,清寒无比。
“本王记得,不曾欠过凤二小姐任何东西,那枚凤佩不是已经差萧总管送回了臣相府。”坐在老红木椅上的上官玄清身子慵懒地朝后靠了靠,深遂锐利的目光带着考究打量着窗边的那抹背影,唇角挑起玩味的浅笑。心下倒有几分佩服,一般女子见了他,都想着攀龙附凤,她倒好,非但不见礼,还大不敬留给他一个背影。
不提那枚凤佩还好,一提凤佩,凤倾妆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群殴的画面,人情冷暖,嘲讽阴毒的快意笑容,仿佛那无情的拳脚都砸在了她的身上。顿时,凤倾妆周身清冷的气息陡然间骤降,周遭的空气变得稀薄清寒,此刻的凤倾妆整个人全身上下仿佛包裹着一层千年寒冰,哪怕是火山岩浆也温暖不了她的心,她的身体……
“你虽然不欠我什么,可是你可知道,因为与你的那桩婚姻,我自小在臣相府就不受待见,三天两头被那些姨娘姐妹随意辱骂殴打,因为我的妹妹们都爱慕你,一心期盼着入清王府,认为我是鸠占鹊巢,阻碍了她们的前程。”淡漠的声音平静的宛若一潭死水,没有任何的波动缓缓飘散在书房中。
上官玄清依旧慵懒地靠在老红木椅子上,目光平静地望着那抹秀挺如竹的背影,等着她继续。
书房中静谧无声,凤倾妆立在窗边,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移到了腰腹。忽然感觉到一道玩味的视线定在了她的身上,很肯定的是这道视线并非来自屋内的上官玄清。凤倾妆顺着视线猛然抬头,凌厉的眸子直射过去。
只见远处的墙头上巫惊羽不知道何时坐在了那里,悠闲地跷着小腿,俊美无俦的脸庞绽开着一抹潋滟清华的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一个俊美非凡,风姿卓绝的翩翩佳公子。可是,凤倾妆却从他身上看到了黑暗的气息,一个比自己更加黑暗邪恶的心。
这种感觉让凤倾妆极度不喜,对着远处的巫惊羽厌恶地翻了个白眼,继续完全今日来清王府的目的。
凤倾妆置放在腰间的手轻轻一扯,那根黑如墨绸的束腰带瞬间松散,胸前那绣着并蒂莲的粉色肚兜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墙头上巫惊羽眼眸中愕然闪过,眉头微微蹙起,带着一抹疑惑探究,这个女人什么鬼?
他自然清楚这个黑心女人是不会无聊到去勾引那个解除婚姻的前未婚夫。
书房内,看到凤倾妆松散的长裙,上官玄清漆黑深眼眸快速地滑过一抹轻蔑厌恶,冷漠淡然的嗓音再一次响起,“凤二小姐,如果今日你是前来勾引本王,枉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本王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
“好马不吃回头草,想必这句话清王应该有所耳闻。我凤倾妆是人不是马,自然不吃草,何况还是一根烂草,估计连马都不想吃。”凤倾妆冷冷地嘲讽,清寒如冰的瞳眸没有丝毫的温度,迅速地褪下身上的衣服,那骨干的后背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