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二夫人美目含泪,委屈地看着凤臣相。
“倾妆说得对,她身为相府嫡出的小姐,你却一口一个丫头唤她,成何体统。”凤臣相怒斥道。毕竟所爱之人生的女儿,他还是偏心的。
一旁,凤倾妆怔愣,心道,这老头子莫不是吃错了,她可是当着他的面打了二夫人,他非但不怪罪,还帮着她。看来,这个爹也不是全无优点,至少还知道护着她。
“爹,刚才也是女儿鲁莽,一时气急才动手打了二姨娘,女儿这就向二姨娘赔礼道歉。二姨娘,对不起。”凤倾妆来了个态度大转变,连称呼都变了。
这一声“爹”喊得凤臣相喜笑颜开,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是你二娘言语有失在先,刚才的事情也不能全然怪你。”
说完,凤臣相怒瞪了二夫人一眼。二夫人捂着红肿的脸,在凤臣相凌厉逼人的目光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着凤倾妆的道歉,“算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爹,既然二姨娘宽宏大量不怪罪女儿。那女儿就先下去休息了。”凤倾妆这会子倒是如同大家闺秀般,盈盈一拜,礼数周全,向凤臣相告退。
“下去吧。好好休息,别累着了。”凤臣相心情大好。
凤倾妆走出书房,二夫人也告安退出来了。从凤倾妆身边走过的时候,二夫人看过去的双眼宛若阴毒的蛇瞳,布满了恨意。
“凤倾妆,今日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凤倾妆一脸的云淡风清,不愠不火的说道:“随时恭候。”
二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冷哼一声,快步朝着她自个儿的院子,急着回去抹药。
梧桐院,那棵唯一的梧桐树在西风中瑟瑟发抖,落叶萧萧。
凤倾妆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翠儿和银筝二人已经将蒙灰的房间打扫干净。
“小姐,你回来了,老爷没有为难你吧。”翠儿迎上来,满目关怀地问道。
“没有。”凤倾妆心中一暖,微笑地说着。
翠儿松一口气,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接着请求道:“小姐,我们梧桐院内总共就三间房,小姐自个儿一间,我和银筝一间,本来剩下的一间房刚好让残云住下,可是巫少主也说要住在梧桐院内,这可怎么办才好?总不能让他与残云同住一间。”
“这该死的男人就是不让人省心。你去找根绳子给他,就说是我吩咐的,如果他硬是要住在梧桐院,就让他拿着那根绳子晚上吊在树上睡。”凤倾妆清冷的面容笼着一层寒霜,冷漠无情地说道。
“啊,小姐,这不太好吧。”翠儿一脸的为难。
“就这么办,快去。”凤倾妆喝道。
翠儿无奈,纠结着找绳子去了。凤倾妆抬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进门,就瞧见床上躺着一个黑色的身影,黑瀑般的墨发散落在身侧,长如蝶翼的睫毛微扬,邪魅妖娆的俊眸似闭非闭,犹如美人卧榻,周身透着慵懒,散发着致命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