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时,两个男人立刻噤声。封玉将凤倾妆放到床上之后,替她盖好锦被,刚走出院子,巫惊羽邪魅的身影倚靠在海堂树下,苍白的面容与雪白的海堂交融在一起,反而更添一丝风骨。邪冷阴寒的嗓音飘出。
“封狐狸,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的事情要不是你在幕后指点,你那性子单纯愚蠢的皇妹会如此巧合的出现,还说出一番令妆儿误会的话。”
“为抱得美人归,使些手段我不觉得有何不妥。话说回来,如果你身正,又何需担心倾妆误会。”封玉负手走过去,唇角似笑非笑,令人有些看不透。
“我当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想利用封香拆开我的妆儿,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还有,我是不会给你机会,让你走入妆儿的心中。”巫惊羽扬眉,邪肆霸气地说道。
“话不可以说得太满。有一句话叫做醉后吐真言,今日倾妆醉酒后,让我弹琴给她听。可见她的心中还是有我一席之地。”看着巫惊羽越来越黑的脸色,封玉莹白如玉的面容扬起淡淡温润的笑容,薄唇微启,继续故意气道:“想到今日的弹琴的情景,我在这里还要感谢你一下,要不是你在清波湖精心准备的一切,我又怎么有机会与倾妆共度过一个美好温馨的夜晚。”
“该死的,爷劈了你。”
听到此话,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为那只狐狸做了嫁衣,巫惊羽终于暴怒,不顾身体中絮乱的气息,内力一凝出掌朝着封玉劈过去。
封玉狡黠地一笑,身形一闪,躲开巫惊羽攻来的一掌。继续气死人道:“巫惊羽,看在你重伤的份上,今日我不同你动手,改日等你伤好,我们再好好切磋一番。”
“爷就算重伤也能够打得你吐血。”巫惊羽气得脸色铁青,大放狂词。
内力凝聚掌间,正要出手,突然胸口一阵气血上涌,一口鲜血涌上喉头,被他生生咽下。他才不要在那只狐狸面前示弱。
二人正闹着,突然封玉身边的侍卫风影鬼魅的身形闪进了飘雪阁,脸色微微难看,扯唇禀告道:“主子,公主在驿馆闹得很凶。”
“知道了,回驿馆。”
话落,封玉身形一晃,原地留下一道虚渺的残影,人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风影也紧跟其后,闪身飘出了飘雪阁。
封玉离去之后,巫惊羽稍稍调息一番,人已经往凤倾妆的闺房快步走去。
坐在床边,伸手温柔地轻抚着熟睡的人儿,低下头在她的唇边轻啄一下,香醇浓郁的酒香中夹着一丝封玉身上特有的幽香。心中如打翻的醋坛,阵阵酸意涌出,扶起凤倾妆,动作麻利地褪去她身上的外衣。
不经意间,看到她脚上经过处理的伤口,虽然涂抹了上好的伤药,可是依然有液体流出。
“妆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好?你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为什么要如此伤害自己?你可知道,看到你的脚上的伤口,我的心更痛。”巫惊羽无奈地叹息一声。
只见他双手凝聚灵力,一道金芒从掌间泻出,修复着她脚底的伤口。只到她脚底恢复如初,巫惊羽才收回灵力。原本身受内伤的他,面容倦色明显,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钻到被子里面与凤倾妆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