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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鹤形神俱灭之后不久,在距离天都城万里之遥的某个大殿之内,写有银鹤名字的一块玉牌,怦然碎裂。
这处大殿,属于银剑宗所有,殿中供奉着的,是银剑宗诸位长老们的本命玉牌。
如果长老们无事,则本命玉牌无恙;如果哪位长老受到创伤,则写有他名字的本命玉牌会出现裂痕;如果哪位长老死亡,代表他的那块本命玉牌就会碎裂成片。
“不好啦!不好啦!银鹤长老出事啦!”
银鹤本命玉牌的碎裂声响,惊动了大殿的四名值守弟子,其中一名弟子惊慌失措的奔出大殿,将这消息迅速通报给了银剑宗宗主以及诸位高层。
虽然在银剑宗诸位长老中,论起修为,银鹤只是排在末位,但出窍期巅峰境界的实力,比起很多帮派宗门的领袖都不遑多让,他的突然死亡,令银剑宗的诸高层又惊又怒。
惊的是以银鹤的实力,竟有人能杀得了他;怒的是银鹤贵为银剑宗长老,无论走到哪里,代表就是整个银剑宗,他有这样一层身份,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杀他?
银鹤前段时间出门,只是说有些事情要去办,银剑宗的人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要办什么事情,因此对于他的突然死亡,众人都有种手足无措之感,就算是想为他报仇,总也有要些线索和头绪不是?
片刻后,银剑宗众高层聚集到宗主大殿内,商议银鹤被杀一事。
“诸位想必都已知道,就在不久前,银鹤长老的本命玉牌突然碎裂……我想知道的是,诸位之中,有谁知道银鹤长老这些日子外出去哪里了?去做什么事了?”
坐在宗主大殿最上首那张白玉石椅上的,是一位颇有气度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白面无须,一身银衣,看长相倒不失一位美男子,不过一双眼睛,却是男人中并不多见的桃花眼,目光中透着几分淫邪阴冷,中年男子目光缓缓在下首两侧的银剑宗诸长老脸上扫过,问话的同时,双手紧紧握住石椅两侧的扶手,脸色阴沉的如要滴出水来,显然银鹤的被杀,让他非常愤怒。
中年男子,正是银剑宗的现任宗主银飞扬。
银飞扬已有三百六十多岁,不过由于修炼有成,加上驻颜有术,看上去不过四、五十岁上下,银飞扬掌管银剑宗已有两百年,以行事果断、心狠手辣著称,宗内数十万弟子,没有一个不惧怕他的,哪怕是在座的十几位德高望重的银剑宗长老,在他面前,都只有唯唯诺诺的份儿。
银飞扬说完话后,宗主殿内诸位银剑宗长老全都摇头,表示不知道银鹤这次外出是去了哪里。
随即,一位长老清了清嗓子,朝银飞扬拱了拱手,缓缓说道:“我银剑宗乃中洲大陆有数大宗,威名远播,有胆量敢伤害咱们的人,必定大有来头,而且一定与咱们素有仇怨。照我说,银鹤长老被害一事,十有**与百花宫有关。”
那长老此言一出,其他长老纷纷点头称是。
“百花宫么……”银飞扬手指轻轻在石椅扶手上点了一阵,忽然摇了摇头,道:“百花宫虽然是咱们的老对头,但这些年双方或明或暗的交手,她们一直在处在劣势,双方也没到彻底撕破脸的地步。如果我是百花宫的宫主,就不会豁然杀害对方宫中长老这等重要人物,否则就将引发双方数十万弟子间的一场恶战,这后果会让双方都承受不起……”
另一名长老点头道:“宗主说的有道理,这些年来,百花宫与咱们银剑宗一直是斗而不破,双方都有这样一种默契:不杀害对方高层人物、不触及对方的核心利益,总体维持稳定平衡的局面。依我看,银鹤长老被杀,也不像是百花宫的人所为。”
先前那名长老道:“无论如何,百花宫最有嫌疑,我建议从她们身上先查起!”
云飞扬沉吟片刻,目中掠过一抹浓浓杀机,豁然站起身来,森然道:“不管谁是凶手,只要查出来,我银剑宗上下,必为银鹤长老报仇,我要让对方受尽这世上最痛苦的折磨而死!通知各地弟子,全力追查此事,但凡有一点线索都不能放过。哼,哪怕凶手是一只蝼蚁,也要把给给我揪出来狠狠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