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海东升马鞭一挥,顿时加快了速度。骁骑营很快追上了马车,一名校尉飞身而上,拉住了狂奔的马匹。
众军士呼啦一下把马车围了起来,经过一番检查,那名校尉来到海东升面前。
“禀报大人,车内空无一人,罪臣已经逃了。”
海东升装模作样的下马查看了一番,然后把脸一本,“来人,通知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城。尔等分成三队,继续搜寻罪臣朱天降的下落。”
海东升吩咐完毕,自己却是带着四名亲兵,打马向皇宫奔去。既然人没抓到,总得回去复命。
皇宫头城门大开,成武皇与玄乐都坐在乾殿之内,等待着各路人马的消息。
直到四更天,各路人马纷纷来到乾殿向成武皇复命。粘杆处来的不是卫展,而是白虎使耿彪。得知卫展受伤,成武皇不禁吃了一惊。当年他就知道林风武功了得,没想到隐居了这么多年,功夫一点也没有退步。针对粘杆处的失利,成武皇没有责怪,反倒是赶紧传令太医去给卫展诊治。
当申百工海东升及守备营还有布隆这些人来报的时候,可没有享受到卫展的待遇。这群人被成武皇骂了个狗血淋头,差点没当场仗责。
成武皇当即下旨,命令这几日城门不得开放,全城搜捕罪臣朱天降及逆女小七的下落。
玄乐的脸色冰冷,在乾殿之上他是一言未发。玄乐现在最相信的就是他自己的班底,离开乾殿之后,玄乐马上赶往了西园。
忙碌了大半夜的成武皇,把次日的早朝也取消了。不过,没等成武皇睡上两个时辰,就被寝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
“什么人敢在朕的寝宫之外喧哗!”成武皇坐起来怒喝了一声。
听到喊声,魏正海慌张的跑了进来,“回皇上,靖王千岁及玄珠小王爷要面圣,奴才拦也拦不住。”
成武皇一听,脑袋都大了一圈。不用问,他也知道自己这位弟弟和儿子是来说情的。成武皇知道如果不见,靖王没准真敢拎着打王鞭冲进来。
“告诉他们候着,朕这就更衣。”成武皇揉了揉印堂,无奈的说道。
魏正海一听,赶紧跑了下去。刚才靖王一怒之下,差点没抡起打王鞭抽他。
不大一会儿,成武皇穿戴完毕,无精打采的走了出来。靖王与玄珠都是双眼通红,看样子这一夜两个人都没睡。
“臣弟,参见皇兄~!”
“儿臣,叩见父皇~!”
“都免礼吧,我说你们还想不想让朕安静一点,朕的龙体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看你们怎么办。”成武皇怒斥着坐到了禅椅之上。
靖王跟玄珠一个比一个会装,对成武皇的话,两个人仿佛都没听见。
看到成武皇坐下,靖王上前一步率先说道,“皇兄,昨晚之事臣弟觉得不妥。即便是朱天降有谋逆之心,这与郭天信有什么关系。难道说,就因为她们是翁婿之交,就要连郭家一并铲除吗?如果这样,那臣弟岂不是也要受到牵连。”
靖王这边话音一落,玄珠也跟着说道,“父皇,朱府管家洪柏超,乃是小青生父,洪家众人昨晚受到牵连,被儿臣阻挡下来。如果说他们也有罪,那儿臣愿意代为受罚。”
成武皇气的鼻子都快歪了,啪的一拍桌案站了起来,“你们~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兄和父皇,难道为了一个罪臣朱天降,就至我大丰江山不顾了吗。靖王,我问你,一旦郭天信利用其威望发动镇南兵变,谁能阻止的了。”
“皇兄,郭家世代忠烈,臣弟敢担保郭天信不会这么做。”
“你担保?他要是真这么做,那可是血流成河的事情,你担保的起吗!”
“皇兄,你想过没有,郭老夫人刚辞世没几天,您就向郭家举起了利刃,这会令多少臣子感到寒心的。自您上位以来,一直以仁德行天下,但在这件事上,您可是要亲手毁了‘仁德’二字。”靖王极力辩驳,他知道大丰朝除了他靖王之外,没人可以保的下郭家。
成武皇脸色异常阴沉,站在他的立场上,郭天信绝对不能放掉。甚至说,还得尽快斩杀才行。不然的话,只要郭天信活着一天,镇南的军心就不会稳定。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只有快刀斩乱麻,才会断了镇南官兵的念想。没有了郭天信,镇南大营就没有精神支柱,朝廷派去的人才好接管。不然的话,只要郭天信传个口信过去,这些人恐怕就能揭竿而起。
“靖王,不必说了,朕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郭府的下人,朕可以看在老夫人的份上,法外开恩不追究责任,但是郭天信必须得死。至于洪家那些人,你玄珠既然想养就养着吧,父皇没空操那份闲心。不过,如果你敢向小七那死丫头一样帮着朱天降,那就别怪父皇无情了。”
成武皇虽然是对玄珠这么说,但靖王明白也是在敲打他。靖王本想再替郭天信辨别几句,却被成武皇一甩袖袍,几名太监硬着头皮把靖王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