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禁闭,头一天,张左耀在思虑各种方法;第二天细化各个计划,猜测,以及安排各种工作,当然,他明白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所以,也都是粗略的在脑子里打下烙印,以便遇事能用上。i.bsp;说起来,这是一种吃了睡,睡了胡思乱想,想累了又吃又睡的生活,实在太**了。不过第二天夜里,张左耀就苦闷了,那头白波已经刑满释放,没人嚎叫,没人说话,没人搭理自己,有时候更是寂静的似乎世界都停止了转动,张左耀开始体会禁闭的枯燥于苦闷,开始品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我的亲娘,我怎么就定了三天?”在黑屋子里走了走去,虽是夜里,张左耀走来走去,一点睡意也没有,还好自己特殊有一栈小小的油灯,如果世界连光线都消失了,张左耀不由打了个冷战,这纯属自己吓自己。
“旅帅!”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张左耀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
“咚咚!”
“旅帅,睡了吗?”
张左耀转悠了不知多久,反正这里一分钟也如同一年,一反应过来不是幻觉,他哪个兴奋啊!这感觉,就像一下子从寒冬蹦到了初夏,他赶紧如同白波一样嚎叫:“还没,还没!”
“嘎吱嘎吱!”禁闭室的厚木门被打开,火把的光亮传来,迎面钻进来的是胡三,紧跟着是白波。
“旅帅,出麻烦了!”白波一露头,便是脸沉重的对张左耀开了口。
张左耀兴奋头一下又被打击了:“噢?怎么了?”
“南营的赵庆荣校尉带来口信,希望见你一面!私底下!说是为粮饷一事!”
本来还有些不解,‘老兵们’见个面为什么会成为麻烦,一听粮饷一事,张左耀就明白,确实有问题了。看看一脸慎重的白波和胡三,他想想问到:“你们怎么看?”
“这趟混水深的很,李县尉和南营到底谁大,说不清。”胡三的意思很明显,从第三者看,两边特旅都不敢惹:“不过,不管如何,都是义宁军出来的,如果一定要选……!”
“我明白!但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张左耀打断胡三的话:“所以,我只想你们告诉我,以你等对这个赵校尉的了解,你们觉得他是什么想法!”
白波低着头想了想:“校尉这人白某也不熟悉,以前他是右卫营参事,一直和他家赵大一起追随张忠杰校尉左右。传闻遇事沉着,和赵队长火爆脾气刚好相反。此次应该是想借此应对一下县尉的排挤,更表一下义宁军老人的情分!”
张左耀对义宁军的感情不说没有,不过也不时很深,此刻看来,他想得更黑暗些:“你们俩都说得不错,特旅因为根基差,所以才被人列为打击排挤的目标;做来也就是给义宁军的人,也就是赵校尉看的。现在,赵校尉无非是借机拉拢,谈不上什么情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看胡三和白波有些犹豫,显然对义宁军的感情还是在,不是很理解张左耀的话,一咬牙,张左耀说到:“有些东西你们看不到!我也对义宁军有情分,但是,不能因为情分而害了大家!”
“噢?既然旅帅话说开了,那请旅帅指点,到底什么地方吾等看漏了?”张左耀请教的事情太多,胡三对于张左耀的一知半解的习惯了解得很透彻,但对于许多事情的认知张左耀不可思议的强大胡三也同样认可,这便是一直以来胡三对张左耀新奇甚至怪异的命令都给与执行的原因。
但这并不表示胡三认可张左耀对于义宁军在这次事情中的判定。
“好,我给你们一个假设!”张左耀觉得难得大家能心平气和谈此事,如果都憋着,早晚产生隔阂:“现在东西川初并,孟都使会有很多事情,一要处理西川新纳之地;二要应对新唐朝廷的质问,要知道,咱们现在名义上还是朝廷下臣。所以他不会有时间和精力来管下面的争斗;而县尉李泊洋的父亲李仁罕看似谦和,其实嚣张无比,遂州本是赵廷隐将军打下的地盘,他却硬是抢过来管了,孟都使还默许了这样的请功。你们觉得,接下来会怎么样?”
胡三和白波不知道为什么扯这么远,只好听下去。
“人说本性难移,嚣张惯了的人没有束缚他会更嚣张,如果说按正常情况,义宁军步犯错,即便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李仁罕父子也不敢把义宁军怎么样;可问题就出在唯一对李仁罕有震慑的孟都使又不管,这遂州你们说是谁的天下?义宁军贺将军远在天边,如果有事,谁管你我的死活?”张左耀双手一摊,确实很无奈,自己不过无名小卒,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新入的身份,估计连被排挤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