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边,给拉紧了!”
“老哥,你给描个眼,成了没?”
“成了,走下一块,后面的跟上!”
青石山栈道,十一月初的冷风开始刺骨。而对于为张左耀服徭役的百姓们来说,却是比较特殊的日子。因为他们今天是第一天上工,总共应徭的壮丁外围村子八十余人,镇子里一百一十余。今天先一步上工的只有一半一百人。
而让大家感觉特殊的原因,则是此刻每个人手里,已经拿到了特旅牙门承诺的一斤米粮。这服徭役给粮,算是破天荒头一遭了,还是先发粮,后开工。反正不多,到也谈不少多感激,多感恩戴德,但每个人新里多少觉得有些暖烘烘的。特别是那个牙门的旅帅,却实感觉和以前的那些当官得不太一样,这不,说是第一天,他还来帮帮大家。
“大家伙辛苦了啊!”张左耀站在栈道口吹着风,心理同样感慨万分,原本他开徭役以后只以为有了人工,其他东西还一头雾水的,今早服徭役的人一来,他就傻眼了。百姓们什么土稿子,纤绳,吊索,都给自备齐全了。而壮丁门的意思就是只要给木料,立马就开工。
“旅帅,就不怕我等跑了,撒子都不给你干?”一个上午下来,大家也感觉的出张左耀的平易,有人都干玩笑似的说话了,操着地道的蜀音。
“怕,特别就是你,要不怎么还来盯到起?大伙说是吧!”张左耀的问话引来一片笑声。张左耀自己也笑了,不过和服徭役的劳工不同的是,张左耀再次为自己的运气高兴。
都说百姓纯朴,但听说到和感受到则完全不同。原来千言万语赶不上一斤米粮带来的冲击大。这就是纯朴的本质。
而关于修葺栈道方面。最危险也是最重要一道工序便是架飞梁,顾名思义,便是把梁架在绝壁空中,不过青石山栈道一来距离很短,也就两里多路。二来破坏并不严重,比如崖壁的各个槽口都是基本完好的。需要的便是架设而已。
张左耀架设的,并不是像当初武信乱军想要偷度过来而搭的那种简易木板,他是希望架好飞梁以后,拉上吊绳,木板上覆一层土石而成路。当然,此刻他懂的东西,还不如那些修葺栈道的徭丁,所以也就是交代下去便是了。
“旅帅!”营寨门口,胡三似乎一直等着张左耀,一看张左耀回来,便挤眉弄眼的靠了上来:“有好事!”
“什么好事?”张左耀一脸警惕,胡三这家伙每每做出这等贼眉鼠眼的表情,望望没好事,就相当如逛上春楼一样。
“李家大小姐……”胡三故意把尾音拖长。
“李珺怡?她来作什么?”张左耀脱口而出。
“哈,上当了吧!”胡三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乐呵呵的说到:“谁说是李家大小姐,旅帅该不是想人家了吧!”
张左耀在胡三笑出来以后就意识到不好,不过现在他也有对付胡三的办法了,直接伸手就打:“老子叫你给我下套子。老子叫你笑!”
“哎哟,旅帅,不能啊,别打。真是李家人,真是……哎哟!”
闹了闹,张左耀匆忙的向营房走去,确实是李家来人了,不过不是李珺怡,而是她的丫鬟彩香,也就是哪天伺候张左耀更衣的丫鬟。
“奴见过旅帅!”小萝莉很乖巧。
张左耀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些,他越来越发现,李家对他的帮助太大了,就拿修栈道来说,如果不是李家从中牵线,他都不知道栈道用的上等木料去哪里买。
点点头坐下以后,张左耀才开了口:“你家娘子有什么事情吗?”
“娘子要奴询问旅帅,李家酒坊的工人已经来了,新酒坊要建在哪里开造。需要多大,本来应该是娘子来和张旅帅商议的,不过县城最近事情很多,娘子来不了,便交代一切都有旅帅做主。”
“噢,这事情啊?”张左耀到没有觉得李珺怡叫一个丫鬟来有多失礼,他只在考虑酒坊的事情:“嗯……就建在刘家大宅后面吧,那里有几处房子都归了牙门,回头我叫人领你们去!”
“旅帅有什么交代的吗?比如特殊的地方。”彩香低头又问,很恭敬。
张左耀明白她的意思是既然出新酒,酒坊是否有特别的地方,当然没有,张左耀见都没见过酒坊什么样子,不过他可不敢这么说:“暂时不必,你们先按你们的做,特殊的地方本旅帅自己来,有需要会支会你家娘子的。
彩香皱起了眉,小巧的脸显得可爱极了:“是,那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