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战场又出现了变化,似乎敌将传达了噤声令,随后已然集结成一个四排线阵敌军很快安静下来!随后,敌阵正当中,一面辛字大旗下,马蹄响成一片,十几骑如飞了般突然加速冲了出来,飞掠而过城下宽阔的草地,直奔到一半左右,他们又突然勒住马缰,,几乎一线的,马蹄在两军阵前划着弧线高高掠起而过,好不威武,嘶!!城头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他们这一吸,吸得白波咬牙切齿,吸得张左耀皱紧的眉头更加拧巴了!
哒!哒!哒!
这还没完,十几骑又分出一马,轻摇漫步的想城门门楼出走来,渐渐的他已经走进了城头弓箭的射击范围,但是,城头却没有一个士兵弯弓,没有一个军官下令。
“快,射死他,别给他开口的机会!射!”突然,本来一直静静看着这一切的张左耀突然大吼起来,不过,听了张左耀,白波第一个愣了,随后,旁边负责传令的亲卫也愣了!张左耀却不管这些,他直骂娘的催促:“他娘的,你们耳朵聋了,快去传令,白波动手,那有时间愣啊!”
“是!”愣也只是一愣。白波很快恢复,根本不用问为什么,他早已习惯张左耀总是有道理的。最靠里的两个亲卫开始奔跑,将放箭的军令传达到附近,而旗令兵也开始挥舞起自己的旗帜,将命令传达到稍远的城头!
士兵尚在准备,善射的白波早已挽弓搭箭一气呵成,片刻瞄准,“嗖!”的一声,带着强劲的气流,第一支箭入流星般飞下了城头!
“叮!”
偏倒是没偏,不过对方显然看似悠闲,却极为谨慎,一面小盾正好护住了胸前的要害,也正好当下了白波的箭!
“嗖!嗖!”
紧接着,天空突然箭入飞蝗拥向了这个可怜的小兵,略微一丝惊慌凸显在他的脸上,随后,他做出了明智的选择,高举小盾护住头,伏低身子拉马奔了回去。
又是寂静,显然,张左耀突然的的袭击虽然有些龌龊的感觉,但却稳住了城头的士气,随后只见辛字大旗下铠甲略显齐备,手持八尺精钢马槊的一个虎将走出了队列,当然,这一次他并没有走进弓箭手范围,随后,他扯开了嗓门,声如洪钟:“嗬!城头可有说话的鸟?”
“可惜了,要是城头有弩炮,老子给你来个窜糖葫芦!”城头上,张左耀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样,大叫可惜,听得白波尽翻白眼,不过,随后张左耀却大声的回了话:“忒!城下那鸟是哪里飞来的?在我千阳城叫唤什么呢?”
“少在哪里逞口舌之利!”张左耀的话似乎没有激起底下敌将的恼怒,那人只是继续说自己的:“你们是雄武军吧?那个少年节度郎何在,叫他出来说话!”
“你这厮好没道理!想要见我将都使,为何不报上名来,说你是个鸟,你还真把自己当鸟了,那玩意倒是可以不用名字!反正大家都认识!”
“呵呵!”城头上谁都知道,说话的就是张左耀,而听他这么调侃敌将,也蛮有趣的,大家都不由的笑了起来!而听到这一阵笑意,张左耀总算松了口气,总算消把城头士兵压抑的情绪宣泄了一点了,至少,是个好的开始!
“本将军大唐开国侯,静难军康福节度使麾下第一将!辛寂,辛本生!奉令前来取城,通知你家都使,若是快快投降便好,我家侯爷也敬他也是个少年英才,不会杀了,反会为你请官求爵!如若不然,待侯爷提兵来取,一定鸡犬不留!”贼将也不怕费口水,尽然一说一大串,听起来还一套一套的,这还没完,接着他高高举起自己的武器:“再不济,不敢弄你的虾兵蟹将出来,那就派出你的狗屎将军,与吾痛战三百回合,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将军!就是不知尔等可有这本是,可有这胆量,”
两军阵前,武将单挑?
张左耀脑门出了黑线,仗打了不少,这倒是头一次遇到,难道真的战而胜之,大军随后掩杀,就这么取胜或者落败?这算什么?戏文,耸耸肩,张左耀想起一句话:戏如人生!
想归想,应不应战还要回答人家呢,张左耀当然不愿就此输了底气,而后,他望了望白波,摇摇头,看看自己矮小的身材,再伸头看看敌将那威武的身姿和闪亮的马槊,他只好把头缩了回来,正当他愁眉不展,城楼内墙传来了沉闷的跑动声,张左耀急忙回头,却见一根丑恶至极的狼牙棒越上了城头,紧接着,五大三粗的武中跳了出来;
此刻,他显得有些狼狈,衣甲不整,更是气喘吁吁,他伸手就按住了正在楼道口执勤的哨兵,或许只是想扶着喘口气,却不料他这一按,将那个兵士捏得嘶哑咧嘴直哼哼,丢开小兵,武中这才嚎叫起来:“嘿,城下那厮,雄武军好汉多这,有胆别跑,某家这就来取尔狗头!”
“咚!”一边叫换话,武中一下子埋头抱拳,单腿屈膝跪在了张左耀面前,不待张左耀开口,他便请命:“都使,请让末将出战,取了这厮贼头,镇我军心!挫敌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