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微有醉意的卢一鸣,见舅爷心情大好,趁机说:“舅爷,眼下日、俄在大清国土上开战,却我无能为力干涉,此举震撼了朝廷。我敢肯定,战争结束后,朝廷为巩固东北边疆的统治,必将实行新政,开府建衙,加大开关力度,流民会大量涌入。朝廷会鼓励流民开垦荒地。所以我想,由老舅爷出面,咱们爷孙联手,抢先zhan有大片慌地,据为己有,共谋发财大计,老舅爷意下如何?”
桂荣吃惊的瞅着表孙子,暗忖,前几天与绥芬厅统领闲聊时得知,上面有迹象表明,东三省日后要开府建衙,而这仅仅是上面的意向,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不竟问道:“表孙子,这些情况你是怎么知道的?”卢一鸣说:“实不相瞒,是我猜策的,也许不准。”桂荣倒吸一口凉气,暗忖,这小子二十多岁的年龄,如此深谋远虑,何等了得,这小子日后说不定有一翻造就。
随后,桂荣问卢一鸣准备占多少荒地,卢一鸣告之,古有韩信,今有你孙儿,我是多多益善。老舅爷吉林府以北,包括黑龙江,有多少占多少。桂荣暗道,这小子胃口忒大了。随后爷孙俩就实施方案谋划了一番......。
常言道: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刚才响晴的天空,转眼间乌云密布,一阵急雨过后又放晴了。下雨的时候,卢一鸣躲进鸡舍避雨。参观完养殖场,卢一鸣把前世了解的、养殖方面的知识,写在几张纸上,交给徐中环,特别嘱咐说这是美国人的经验,至于怎样实施,便不插手了。
雨后的空气,显得格外清新、使人愉悦和爽朗。卢一鸣走进大院,见六爷正在场院散步,脸上明显有了红润,也胖了不少。六爷名叫卢玉贵,一直做贩马生意,前两年染上鸦片,由于祖父得了老年痴呆症,祖母毕竟是女流之辈,谁也管不了他,卢家几乎让他吸败了。卢一鸣主动上前搭话,六爷见是侄孙子扭头便走,卢一鸣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了主意。
经过老祖母说服,六爷总算放下架子,同意侄孙子来赔礼道歉,卢一鸣口若悬河,大谈鸦片的坏处,并且举例说明,总算博得六爷的谅解。见六爷心情大好,趁机邀请六爷出山,六爷犹豫了一下,老祖母有在旁边帮忙,便勉强答应了。
六月,草长莺飞的季节,田野一片翠绿。距海林站东北方向二十多里地,有一处山坳,绵延数十里,漫山遍野开满了黄花,半尺高的青草,郁郁葱葱,一望无际。一群人马出现在此地,打破了宁静的山坳。
马儿撒着欢吃着青草,奔跑跳跃,甚至感染了它的主人。六爷手攥着马奶草对卢一鸣说:“此地叫三道关,地肥草壮,方圆百里没有这么好的草,是养马的好地方,当年六爷也相中了这块地方,要不是朝廷不让随便养马,我早来此建马场了。”
卢一鸣说:“六爷,你和马打了一辈子交道,现在该是你大显神通的时候了,从今天开始马场就交给六爷管理,也算还六爷一个心愿。”六爷心有不甘地说:“孙儿的确有能耐,马场说建就建起来了,只是你带回得那批马里只挑出十五匹种马,说实话我还不太满意,要说这马呀,顶数老毛子的顿河马最好,这种马个头大耐寒,奔跑有力,那才叫好马哪。”
卢一鸣沉思一会儿说:“六爷你老放心,过几天我弄几匹顿河马回来,”说完神秘的笑笑。六爷有些不解,嘴上没有什么说什么,心道你不是吹气吧。此刻,张小山、马树林飞马过来,离老远大声嚷嚷,说马车全到齐了,询问在什么地方卸货?卢一鸣手指对面半山腰处一块平坦的地面,说在那里建房。
马树林前几天伤愈,便跟随大队一起训练,实弹射击时,这小子五发子弹竟然弹无虚发,全部击中靶心,卢一鸣闻听大喜,立即把马树林调到身边,准备把马树林和张小山作为特种兵来培养,俩小子跟在自己身边,只是方便训练他俩而以。
六爷领一帮人去伐木,卢一鸣带着剩下的人打地桩、筑地基,他准备用圆木搭接,建造俄式风格的房子,这种房子简单实用,选料便易,风格独特,并且冬暖夏凉。几天下来,六爷被孙儿的能力镇服了。在卢一鸣的指挥下,各种活计井井有条,效率奇高,而且大伙并不觉得十分劳累,从此以后六爷便死心塌地为侄孙子做事,从来没有三心二意过。临别,卢一鸣留下六名护院,六支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