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苦的防御作战,已经进行了三天。在塞梅伊前线司令部,司令员郝强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貌似强大的苏联大军,在第一天的攻击中,爆发了令人吃惊的战斗力。苏军士兵各个奋勇争先,他们冒着枪林弹雨,无所畏惧的冲上来,死亡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刚开始我军防守士兵,包括各级指挥员,面对这样的情景,几乎有些发懵。苏军的炮火刚一停止,几万人马便开始了集团冲锋,我军的炮火再加上前沿阵地上的迫击炮,轮番向敌人射击,在敌人的冲锋队列里,几乎炸开了花,可是顽强的苏军依然疯狂进攻。
这种精神上的勇猛,使我军士兵首先在心理上产生怵意,继而对作战意志产生了影响,很快我防守的第一道阵地便失手了。气温已尽下降到零下30多度,恶劣的天气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苏联军队勇猛的攻势受到了一定的遏制。
在我第二道阻击阵地上,苏军进攻的步伐被迫停顿下来。由于连续的攻击作战,前线士兵出现了大范围的非战斗减员。而受恶略天气的影响。苏军后续部队不能有效的参与前线的攻击作战,双方在我第二道阵地前开始对峙。
虽然局部还在爆发着惨烈的攻防战,但是苏军的整体攻击作战,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而我军抓住这有利时机,开始有效的整顿防御部署,针对苏军的新情况、新特点,对士兵进行了鼓动和宣传。尤其在第三天的阻击作战中打出了士气。
塞梅伊前线司令部里,兵团司令郝强正是基于这一点,备受压力的他才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神态。坦率说司令员郝强在战斗之初,心里有些瞧不起苏联军队,当年他还是旅长的时候,就和新生的苏联军队战斗过。那时苏联军队并不缺少勇猛和顽强,但是那时苏军士兵的军事素质与现在相比相去甚远,简直是今非昔比。
郝强为自己的轻敌,丢掉了第一道防御阵地,备受羞辱的他,岂能咽下这口气,他决定实施反击作战,把第一道阵地夺回来。郝强是当年卢一鸣在天津,招募的100名队员的其中之一,多年的熏陶再加上他自己的努力,经过多年的浴血奋战,渐渐崭露头角,成为那群人里为数不多的、佼佼者之一,如今他已经做到兵团司令的位置,成为老虎手下最得力的干将。
夜晚的哈萨克草原,寒冷的几乎能冻掉下巴。在我阻击战壕内,防御设施非常完善,每间隔30米,就有一个巨大的封闭掩体,里面炉火烧得通红,士兵们都躲在掩体内取暖。外面只留下少量的哨兵,对苏军的动向实行警戒。
远远望去,苏军的进攻阵地上,燃起了无数的篝火,搭起了数不清的帐篷。对于寒冷、双方的共同敌人,谁也没有办法,人类在自然威力面前,显得是那样渺小和无奈。现在无论是谁,能守在炉火旁,就是最大的幸福。应该说苏军士兵的耐寒能力的确更胜一筹,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大口的喝着威士忌,有的竟然引颈高歌,嘹亮略带沙哑的嗓音,在草原空旷的原野上飘荡,与残酷的战争气氛极不协调。
大约晚上7时左右,我军第二道防御阵地上突然出现了大量的部队,无数的钢盔把战壕填的满满的,在冰冷的月光映照下,发出幽暗阴森的光芒。每名士兵都带着特制的耳罩、鼻罩,呼出的哈气在他们脸上形成了白色的霜花,显得非常怪异。
晚8时整,在塞梅伊司令部里,郝强发出了反击的命令,顿时我军万炮轰鸣,大地为之震动。时候不大苏军的炮火也开始还击。此时此刻,战场上空被炮弹尾焰照的通红。毕竟我军是有备而来,打的苏军有些措手不及。炮火准备30分钟后,我军士兵纷纷跃出战壕,勇猛的扑向苏军,顿时冲锋的号角响彻整条战线。
郝强为了加强攻击力量,在预备部队里,抽调了两个步兵师参加反击作战,他要一鼓作气夺回第一道防御阵地,以此来洗刷第一天作战的耻辱。
苏军第一师师长朱可夫,此刻在第一道阵地的掩体内,独自一人正在查看地图,盘算明天的战斗情况。朱可夫是一个军事怪才,此人不仅有敏悦的洞察能力,他的全局观念非人能比。开战之前,他是反对对中进行战争的唯一一人。他认为现在对中国发动战争,不是最佳时期,
尤其对中国的军事实力,他的评估相当准确。虽然有欧美的大量援助,短期内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战争不能在短期内结束,苏联的战争潜力将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