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轰鸣、大地震动,在哈萨克草原上出现了一支坦克部队。草原的青草已经长到一尺多高,宛如绿色的海洋,而草绿色的坦克和青草,几乎浑然一体,在远处看几乎很难辨别他们之间的颜色。此刻我重型坦克旅正在高速行驶,这个独立重型坦克旅,其坦克数量几乎达到两个旅的装备,坦克数量有250辆之多。
前方就是奥尔斯克小镇,一辆行进中的坦克,炮塔上的人孔门被掀开,孙立人从坦克驾驶室里探出半个身子,举起望远镜向小镇里察看,良久向下面喊道:“立即给营长发报,就说我连已经接近奥尔斯克小镇,没有发现有抵抗的迹象。”布尔津寻训练结束后,由于表现出色,孙立人被任命坦克连连长。
奥尔斯克原来有一支布琼尼的骑兵团,发现我坦克部队后,便匆忙撤退了。孙立人指挥几十辆坦克,大摇大摆的开进小镇。空旷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影,来不及逃走的俄人居民,纷纷躲进家中,在窗前、或在门缝里偷偷窥视出现在眼前的钢铁堡垒。
随后我坦克大部队陆续开进小镇,顿时奥尔斯克小镇塞满了坦克和运送给养的卡车。坦克兵纷纷从坦克里钻出来,一边观赏俄人小镇的风貌,一边活动筋骨。小镇西北方向的隆起的丘陵岗上,出现几名苏军侦察骑兵,他们举着望远镜,向小镇查看了好长时间,然后快速的消失了。
我重型坦克旅在奥尔斯克小镇呆了一晚,第二天早晨接到司令部的命令,向东北方向的车里雅宾斯克挺进,配合我攻击兵团作战。孙立人带领全连坦克,作为全旅的尖兵率先出发。大地又开始震动,已经是6月末,草原早晨的气温依然有些寒冷。可是孙立人却依然掀开炮塔门,探出半个身子相似外瞭望。他感觉在驾驶室里太憋屈,另外视野不够开阔。
孙立人正在悠闲地四外张望,突然正前方扬起一阵尘烟,他急忙拿起望远镜察看,只见无数战马正在向己方奔驰而来,同样的情景在左右两侧也开始出现。孙立人立刻意识到苏军的骑兵部队发动了进攻,他马上钻进坦克,向营长发报。
布琼尼集中了一个军的哥萨克骑兵,在奥尔斯克东北方向约10公里地带,团团包围了我重型坦克旅,激烈的战斗瞬间展开。这是世界军事史上第一次骑兵与坦克之间的较量,也是最后一次骑兵和坦克之战,它预示着骑兵这个古老的兵种,开始真正退出历史舞台。
3万多名苏军哥萨克骑兵同时发动进攻,气势恢宏,如排山倒海般汹涌滚来,我坦克部队甚至来不及开炮,哥萨克骑兵便冲到跟前。他们冒着坦克射出的不间断的机枪子弹,勇猛的跳上坦克,手里举着手榴弹,可是炮塔门根本打不开,不知向哪里投掷。
有的苏军骑兵用军刀撬炮塔门,有的干脆把手榴弹扔到坦克旅带上,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坦克依然在不停的运动,根本不起作用。此时战场上坦克的机枪响成了一片,苏军的骑兵成批的倒下,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有的苏军骑兵甚至被坦克压成了肉饼。
孙立人亲自操纵机枪,疯狂的扫射。他打倒了前面几名苏军骑兵,觅得发现前面的坦克上有几名苏军骑兵正在忙活,他抬起枪管一通爆射,几名苏军骑兵从坦克上掉了下去。在这期间孙立人至少换了三次打红的枪管,以至于到后来他的手都有些颤抖,甚至不忍心看下去。
有一个场面更加壮观,至少有60辆坦克,组成了一个圆圈,保护着圆圈内的拉给养的卡车,随着机枪的猛烈扫射,他的四周堆积了数不清的尸体和死亡的战马。我军的坦克兵面对这样的场面,简直是目瞪口呆,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孙立人率领他的坦克连,一直在外围和苏军骑兵鏖战,他们左突右击越战越勇,很快苏军骑兵就溃不成军,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两个小时后,苏军骑兵撤出战斗,准确说是逃跑了。孙立人打开炮塔门探出头来,一幕恐怖的惨景历历在目。
战场上到处都是苏军骑兵的尸体和死去的战马,其惨景就像人间的修罗场,简直不忍目睹。第一次参加战斗的孙立人,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马上又缩回坦克内,他要让自己平静一下,找到适应残酷战争的平衡点。
是役,苏军哥萨克骑兵至少有1万人死伤,布琼尼为他的愚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我军只付出了4辆坦克和几十辆卡车的损失。后来司令部接到重型坦克旅的捷报,改变了支援车里雅宾斯克的作战任务,让他们趁这次大捷的东风,全力对付布琼尼的骑兵。以至于后来布琼尼的哥萨克骑兵,得了坦克恐怖症,只要见到坦克的面,便纷纷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