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西伯利亚第三方面军司令部,所有人员正在紧张的忙碌,几辆卡车装满了东西,警卫部队也全副武装准备完毕,明显看出司令部要启程。此刻,司令官姜春波率领众军官,站在司令部门前,有些焦虑的向北方瞭望。
不一会儿,前方土制公路上传来汽车的引擎声,尘土飞扬的公路上出现一队车队。一名司令部的作战参谋举手敬礼道:“报告司令官,第四方面军的车队到了。”根据陆军部制定的整体作战方案,第四方面军将作为秋明战役的总预备队使用。因此第四方面军的指挥中心,将从托木斯克,搬迁到新西伯利亚,正式接收第三方面走后留下的空缺。
“哈哈,老伙计,终于让我逮住你了。”一下车司令官刘云龙,上来和姜春波一通熊抱。“瞧你还是哪嘛精神,听说你和张总长闹腾了一阵子,怎么样想开了。”姜春波望着云龙那健壮的身躯道。云龙摆摆手道:“想不开又有什么办法,为这事总统都给我拍来电报,把我训了一顿。看样子你们吃肉,我们只能喝汤了。”
姜春波道:“不要灰心,仗有你们打的。关键是你这司令官有情绪,下面部队恐怕要闹翻天了。”云龙无奈的耸耸肩膀道:“是呀,下面的情绪很不好,那些兵团司令,军长、师长,快把我的司令部电话打爆了。不瞒你说,我的思想都不通,他们可想而知了。”
临别之时,姜春波握着云龙的手说:“国防部的意图很明确,向苏联全线发动进攻根本不可能。今后我们要长期占领这个地方,你身上的担子也很重,切勿烦躁。”云龙答:“放心吧,老伙计,说是说,该做还得做,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吗。”双方再次亲切话别。
距离新西伯利亚南侧,大约50公里的地方,有一座苏联这两年建设的大型农场,眼下这座农场,已经被废弃。陈赓和杜聿明所在的旅,从托木斯克一线开拔到这,此时他俩接到命令到旅部开会。旅部驻扎在农场附近的一个小镇上,二人风风尘仆仆驱车前来。
一进门陈赓就忍不住发话道:“旅长,是不是命令下来了,我们去那里?”“旅长,官兵们都摩拳擦掌,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杜聿明也迫不及待说道。先一步到达的另一名团长,做在那里。满脸挂满愁容,似乎情绪不高。
“怎么,你俩热情很高吗,我们有更艰巨的任务,请问你们能完成吗?”旅长有些高深莫测的问道。“保证完成任务,旅长你就下命令吧。”二人双双回答。旅长道:“很好,根据方面军司令部命令,为了缓解前线部队的后勤压力,也为了我们长期作战,命令我旅在这个地方种地。”“种地”二人一声惊呼,另外一名团长似乎早有思想准备,显得波澜不惊。
旅长不容置疑说道:“对,种地。目前这个农场有15万亩耕地,你们每个团分5万亩,要求月底前全部耕种完。现在离月底还有12天,如果完不成任务,我这个旅长要降职,你们的团长也别想干了。至于说想不通……。”
从旅部出来,二人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杜聿明让警卫员开车,而他自己爬上陈赓的吉普车道:“妈的,我们是野战部队,现在让我们去种地,恒古至今也没有这种先例,不知方面军司令部是……。”“行了,不要胡乱猜测上级的意图,你我这个级别还是想想怎样完成任务吧。”二人又陷入沉默。不久陈赓突然停住车,眉头紧锁着陷入思考。
“我说老兄,你想什么哪?莫非你有了什么妙计?”杜聿明着急问道。陈赓不满道:“我能有什么妙计。我想咱们也要向旅长那样,向下分派任务,落实到人头,谁完不成任务就撤职。你想想看,我刚才估摸了一下,全团1800名官兵,每人要摊上三十来亩地,目前我们又没有拖拉机,而且马匹也不多,只能靠人拉肩扛了。而且每天每人要完成两亩多地,这还不包括播种。说实在的,部队肯定有情绪,一句话这个任务几乎不可能完成。”
杜聿明一听就泄了气道:“妈的,不行的话就等着撤职查办吧。”陈赓道:“瞧你出息样,面对敌人的子弹,我们都没皱过眉头,这点困难就把我们难住了。我们分头准备先干起来。”看样子只能这样,杜聿明上了自己的汽车,分别向自己的团部扬长而去。
回到团部,陈赓紧急召开军事会议,要求排以上军官必须参加。当大家听到这件匪夷所思的任务时,立即炸了庙,纷纷发出质疑,场面乱的几乎不可收拾。陈赓猛的拍桌子大声喊道:“这是司令部下发的死命令,不容置疑。谁要拒绝执行,马上撤职。”会场立即没了声音。这时外面响起汽车引擎声,警卫员进来报告,从车站拉来的犁铧到了。众人一涌而出,只见两辆卡车上面载满了展新的犁铧。陈赓不由暗忖,这些犁铧从国内长途跋涉而来,恐怕种地这件事情司令部早就开始也运作了。接着陈赓宣布,事不迟疑,下午就开犁。
杜聿明碰到的情况几乎如出一辙,在军事会议上,杜聿明面对混乱的场面,差点把一个闹腾最欢的一位连长给枪毙了,最后才把混乱的场面镇住。事后一名参谋向他汇报道:“团长,全团会农耕的战士大约有800多名,种田没有什么问题。全团军马有55匹。”随后杜聿明把会农耕的战士,进行合理的分配,分成若干个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