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并不觉得莫菁菁需要这样自责，尽管那怪物是冲她来的，但如姐的死完全是一个意外。如果要记帐的话，也是该记在那怪物的身上。他是有点同情如姐的遭遇，但与其为一个死去的人悲伤，还不如想想怎么为她报仇。

良久，莫菁菁停止了哭泣，但她却没有起身，而是象只小猫一样乖乖地贴在楚江的胸口，默默无语。

“我们出去吧！”楚江猜警察也快到了，拍拍莫菁菁的后背说道。他并不想和警察打交道，也有过趁警察没到先逃走的念头。可是港茂大厦是高档购物区，大厅里装满了摄象头，就算他们先走了，警察还是可以通过录象找到他们。所以还是早点有个了断，省得以后麻烦。

警察果然已经来了，他们在范思哲店门上拉起了警戒线，地上的两块尸体也盖上了白布。三个穿着便装的家伙正在门口讨论着什么，他们看到楚江二人后快步迎了上来。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皱着眉头说道，这口吻分明是在审问罪犯。

楚江没有理他，对着另外两个便衣问道：“我们是这里的顾客，你们是什么人？”

“你好，我叫沙爱国，a市宾海分局的刑侦队长。这里刚刚发生了一件凶案，请问两位有什么发现吗？”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脸的正气。

楚江比较喜欢和这种人说话：“那时候我们刚好在案发现场，看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太好了！”沙爱国很高兴。

“那你们刚才去做什么了？”小青年显然不满意楚江的无视。

“我朋友被吓坏了，我带她去洗把脸清醒一下。”楚江虽然在回答小青年的问题，眼睛却是看着沙爱国。

小青年这才发现楚江怀里女人还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娇娘，眼睛顿时一亮。

沙爱国点头笑道：“谢谢你们的配合。老洪，你带这位小兄弟去录下口供。小郭，你就帮这位小姐录。”

小青年说了声是，伸手地想去扶莫菁菁，却被楚江拦住。小青年脸露不耐：“怎么？想妨碍警察办案？”

楚江可不想莫菁菁被人吃豆腐，要吃也只能自己吃。他对沙爱国说道：“我的朋友受了点刺激，精神状况有些不稳定，我不能让她离开。要问就一起问吧。”

小青年听说莫菁菁精神状态不佳，他的态度却显得更加急切：“你们串供怎么办？让开！”

这点恐吓可吓不倒楚江，他连国安的都搞过，更别说这种小警察了。楚江冷笑道：“串供？我们是配合警察办案的证人，不是嫌疑人，串什么供？”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走过来一个穿制服的警察，递给沙爱国一个4：“沙队，这是从监察室考过来的录象，您来看看。”

沙爱国接过4，上面放映的正是当时的情况。看完以后，沙爱国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老洪，打电话通知总局的那几个人。”

“他们？”老洪有点诧异。

“恩！”沙爱国点点头，随后又对楚江苦笑道：“小兄弟，实在不好意思。这件案子我们管不了，等一下会有另一队人来接管。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到时候你跟他们说就好了。”

另外一队，不会是国安特组吧？楚江点点头，扶着莫菁菁找个位置坐下。

小青年看完录象以后也沉默了起来，看莫菁菁的眼神也变了，从原先的迷恋，变成了怜悯。

楚江对他们的表现有些疑惑，难道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起了？却见莫菁菁正拉着他的衣服轻轻叫他。其实楚江早就听到她在叫，只是她喊的是江，楚江从没听谁这么亲热地喊过自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到最后才想起，这里除了自己好象没人叫江。也不知道这小妞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称呼的。

“恩？怎么了？”楚江问道。

“我可以去找我的律师……”莫菁菁轻声说道。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莫家可是豪门世家，一定有专业的律师。就让律师和警察去周旋好了。于是楚江让莫菁菁打电话叫律师。但是他并不想马上离开，他想看看沙爱国所说的那些人是不是国安特组。

莫菁菁的律师工作效率很高，五分钟不到就赶到了现场。这是一个精干的青年，他跟沙爱国谈了几句，匆匆走到莫菁菁面前：“莫小姐，您没事吧？沙队长说他现在不负责这个案子，让我等下和新来的负责人谈。您能不能先和我说一下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