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我会守着他的。”他脸色凝重地扫了大家一眼,视线定在靠着桌子的宇文峻问:“宇文,查出是谁的所为吗?”接到龙绍云受伤的消息后,他马上派人通知宇文峻着手调查此事。
宇文峻沉吟道:“暂时所有证据都指向严征,但我隐隐感到事有蹊跷,而且好像是有人故意引导我们去找严征,问题应该出在这里吧,有人陷害严征,毕竟谋害皇子这罪并不小。”
“这是不是某人的另一种手段,想借此分散我们的注意,还有一种可能是借刀杀人,于由他对某人没有利用价值了,又知道了太多秘密,”南宫玦扫视眼众人,缓缓地说出自己的见解。
龙翊寒走回黑檀木桌案,靠在侧边,右手放在桌面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桌面,思忖道:“南宫分析的也有可能,我们就来个暗渡陈仓,宇文,你继续往此调查,做得明显些,雪痕,你往其他人入手,南宫,你调派几个月刹宫高手入京,等候我的命令。”稍停下,侧头见他们点点头,然后转身坐在案桌后,视线落在宇文峻身上,沉思了会问道:“宇文,我离开京城,那帮老臣安抚得怎样?朝里没有什么大事吧?”
“初时反应很激烈,后来经靖王出来调解,现在由龙靖熙到东越国与越王交涉,而传回来的消息似乎并不是很理想,估计还有得磨。”他挑了个座位坐下,并随手抄起桌上的水壸为自己倒了杯茶。
“我绝对相信龙靖熙的办事能力,但他需要用这么多的时间吗?”龙翊寒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然后又说:“你们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
“这层我也想过,但他无没理由故意拖延时间,失去了个东越国还有个西域国啊,反正将来不久,两国将成为亲家了。”南宫玦撇撇嘴,怏怏不乐地说。想起这就让他心里难过,他心目中的女神居然成了两国联姻的牺牲品,他还没有开始追求她,就这么被人定下来了。
“亲家?”龙翊寒挑眉,不解地问。
“呵呵~寒,我想宇文忘记向你报告此事。”雪痕堆起幸灾乐祸的笑容看着龙翊寒,方怕他听不清楚似的一字一句慢慢地逸出:“所谓的亲家就是天朝国与西域国两国联姻,而对象就是云裳郡主龙靖蓝与西域国太子轩辕翼。”
“云裳郡主……”龙翊寒低声喃呢着,怎么这个名字好像很熟,忽地眼神一变,犀利地直射雪痕,“你是说她?”
“对!这几天轩辕翼天天上门拜访与郡主增进感情,只怕他们现在也正你浓我浓。”雪痕故意是这样说的,就想看看一个冰山暴发起来会怎样?呵呵~~去抢亲啊!一定很精彩。
放在台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骤然听到这个消息,他震惊到几乎无法呼吸,他只不过离开京城才十天,她居然将要成为轩辕翼的太子妃,只要一想到她将成为别人的女人,他就无法呼吸。不,他不能接受,她只能是他的,就算他曾在她面前说过不再纠缠她的,说算她曾说过她不会爱上他,那又如何。
龙翊寒薄唇扬起抺冷笑,轩辕翼,想把她娶走就得从他尸体踏过,不然别想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不就是,想起来就有气了,我这个京城逍遥公子还没有出马,佳人就被定走了。”南宫玦愤愤地说,然后走到桌旁,正想端起宇文峻刚才倒的茶喝时,杯子却被一枚不知哪里来的铜钱打落。他神色戒备地往四周一扫,感觉到一股寒气从左边袭来,扭头正对上龙翊寒阴恻的目光。
“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龙翊寒的声音冷飕飕地飘进耳幕,令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呃,为什么不可以?我是你的朋友,以后也可能是亲上加亲,这样不好吗?”对于龙翊寒骤变的态度,南宫玦觉得莫名其妙了。
这天终于来到了,坐在一旁的雪痕玩味地笑着,呵呵~~他还以为要等很长时间冰山才会融化。他懒洋洋地伸伸两腿,头往后仰,摊开两手搭在椅背上,嘴角微微向上扬起,黑眸不放过龙翊寒脸上每一个神情,然后唯恐天下不乱的说:“对啊,我也觉得这样也好,南宫风度翩翩,温柔多情,相信云裳郡主应该会喜欢这类型的男人吧?”
听到雪痕这样说,龙翊寒眼神不由得一暗,耳畔缭绕着她在宫宴那天说的话:“人家喜欢温柔专情有男人,而你以前对我这么坏,为什么不准我喜欢轩辕翼,他很爱很家我。”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恶!她这些话犹如魔咒似的在脑里盘旋,让他刻骨铭心地记在心里,更让他每想起一次心就痛一次。
“你们现在在说什么?南宫你喜欢龙靖蓝?”宇文峻感到气氛似乎有点诡异,眼神纳闷地在他们身上巡回,接着又说:“可我听婉柔说她似乎有心上人。”
龙翊寒霍地从案桌后站起来,十指紧了紧,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定在南宫玦脸上,冷道:“你最好管好自己那屁股情债,记住,不准去骚扰她。”说完,他绕过案桌,往门外走去。
“苏州过后没船坐,喜欢的就要争取,免得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到时你想珍惜也轮不到你。”就在龙翊寒正要跨出门外时,雪痕语意深长地说。
龙翊寒身形稍僵了下,没有回首,继续跨步走出去了。他刚走到转角时,见到伊总管正将一块有点眼熟的玉佩交给凌儿。他缓步走过去。
“这不是我当时给寒的玉佩吗?怎会在你这里?”凌儿接过玉佩一看,惊呼道。这可是寒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耶,怎么在伊总管那里?
“这是……”伊总管话还没有说出口,刹时一阵风掠过,吓得他缩了下身体,定眼一看,龙翊寒已将凌儿手上的玉佩拿在手里,脸色阴森地盯着他看。
“这是怎么来的?”冷冷的声音隐透着危险,眼底却幽暗不暝。
“呃,回爷,这是刚才守卫交给小人的,听说是靖王府九小姐刚刚交来过说要交还给你的。”伊总管战战兢兢地躬身回道。
“她人呢?”他强忍着怒气,沉声问道。该死的女人,她竟敢将块玉佩退回给他,她可知道这块玉佩对他来说是何种意义?这女人居然想断得这么彻底。
“走了一阵。”话落,龙翊寒身影已掠过他闪得不见人影了。
“嘘~~寒干嘛?还有,那玉佩为什么会在堂妹那里?”凌儿被龙翊寒的寒气吓得现在才回过神来。
站在长廊另一端的南宫玦与宇文峻看到这幕,震惊地张开口,原来寒对龙靖蓝动心了,但他们是堂兄妹啊?不对,他们是没有血缘的堂兄妹,只是他们为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的?
“南宫,看到这幕你应该知道寒为什么不准你接近龙靖蓝吧。”雪痕绕起双手,斜靠着墙,慵懒的嘴角勾抺邪恶笑容,看了眼他们,阴笑道:“你们想看寒吃瘪的样子吗?”
“寒吃瘪的样子?”宇文峻俊目闪亮,好奇地看了眼满脸计算的雪痕。
“对,我倒想想看看冰山暴发是何模样?”
“哇~~好啊!我也想看看。”南宫玦也一脸意兴盎然附和道。
“过来,我们这样——”于是,他们就这样凑在一起如此这般地商量如何能整到龙翊寒冰山暴发。
满脸怒气冲出大街找寻那抺纤影的龙翊寒,忽地打了个冷颤,他不安地往齐豫王府那头看了一眼,难道有什么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