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花车内的东越公主面无表情的看着龙翊寒抱着那个女人离去的背影,然后幽幽道:“我们回宫。”
明月清朗,银白色的光照着景阳宫。
“不要……”
净蓝蓦地眼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龙翊寒温柔且深情的黑眸。
“走开……”净蓝猛地推开他,掀开绣有龙纹的丝绸被子,想翻身下床,却被他紧紧的搂入怀中。
“蓝,对不起!”龙翊寒深情且哀伤地说道。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抺去曾经所做过的事吗?”净蓝在他怀里挣扎着。
想起他的无情,想起他的不理不问,想起炜炜现在又生死不明,想起这些,她的心就疼痛不已。
“蓝,终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解释我对你的内疚,但我是真的爱你,并没有弃你不顾,我知道炜炜的事,你们在南方所有的大大小小事情我都清清楚楚的。”龙翊寒饱满的额抵着她的,灼热的气息轻吐在她的鼻端,深情又专注地诉说这几年分离后的事情。“当年如果我会找你,一定会为你带来麻烦,为了顾及你们的安全,我才忍着相思之苦继续过日子,原想过一阵就去找你,后来绍云在前线误中埋伏而受伤,我惟有披甲上阵,但我万没有想过事情最后会演变成为现在这样子。无论我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我最爱的还是你!所以,别拒绝我好吗?”
净蓝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不是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深情,不是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真诚,但是,她没办法接受他的身份,她更没有办法接受他即将要娶东越公主的事实,眼前的他也不再是她喜欢的寒了。她所喜欢的寒是独一无二的,是不会让他人来分享他对她的宠爱。
“对不起!我……我无论再接受你了,因为,你不是他,或者你是他,但不是我心里的他。”她兀自倔强著,不愿再与他和好复合,这次她的意志很坚定,除了他的身份不再是皇帝,否则,一切免谈。
听到她这样说,龙翊寒心一沉,看着眼前这张美丽的小脸,神情是那么的坚定且决绝,他心慌的紧紧地拥着她,以确定她真的在自己怀中。“蓝,对不起,你可以判我坐牢也行,缓刑也行,就不能判我死刑,我真的无法接受你不再爱我的事实。”
“我怎敢判你,你现在身份可非同小可,我还怕自己那天说错话而判死刑。”净蓝冷眼看着他,嘲讽道。
“炜炜也需要父亲,难道你忍心让我们父子分离吗?”龙翊寒没有办法,只好拿儿子来说服她了。
他不说炜炜还好,一说,净蓝眼中冒火,猛地捶打他的胸膛,哭喊道:“你还有面做他的父亲,他现在生死未明,你……而且这几年来,我们没有你一样过得很好,未来的日子,我们也会活得好好的,请你以后别再出现我们面前。”
“蓝,炜炜不会有事的,明天早上他一定能平安回来的。”龙翊寒任她在自己身上发泄,承受她不痛不痒的捶打。
今天出游是一个计划,刘愚的党羽还不有清除干净,怕以后有什么麻烦,所以,他用自己做利诱,设下陷阱让他们跳进来,只是万万想不到的是,会牵连到自己的儿子。
净蓝突然停止捶打,她掀起被子,想翻身下床,却被龙翊寒按住了。“让开,我要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
“不,我的家在靖王府。”她拍开他的手,不再让他碰触自己。“龙翊寒,算我求你了,请放过我吧。”
“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龙翊寒火气也上来了。
“你无须再做些什么,我要的你已给不起了,而且,好的男人也有很多,能给我想要的也大有人在,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说到这里,似乎有些赌气成份。
她不是不爱他,而是不爱他的身份,他一天还是皇帝,她都不会再与他在一起。
这是她的原则,她不会与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即使他很爱她,她也很爱他。
爱是自私的,爱是占有的,如果不能全部拥有,那么她宁愿忍痛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