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中,她忍不住低吟:“无忌——”
“你这个贱人,臭婊子,你就是这么躺在天耀帝的身上曲意承欢的么?”
“无忌,我……”
赵无忌怒目瞪着一脸绯色的林语婷,她陷入**的样子泪光点点、娇喘微微,说不出风光旖旎、秀色氤氲。她便是披着一张楚楚可怜的扮相,去颠倒众生迷惑一个男人么?
怪不得天耀帝整日开口贱、闭口贱,对她既是那么不屑一顾,又总是死乞白赖缠上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的可恨便是她的下贱、犯贱与**!!!
“荡妇。”
他狼狈的从她秀美的身躯里爬了出来,将她往褥子里一掼,他死死摁住她纤细的腕骨,克制不住诋毁她道:
“人尽可夫的东西,你也配爬上我的床榻?你也配做我的女人?”
“对,我是不配。”
她想张口,她很想要大声告诉她,她是被天耀帝睡过了,可她是被逼无奈。她是贱人,她唯一的贱便是在他的跟前投怀送抱,很犯贱的爬上他的床榻媚惑他。
可他,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一切只是徒劳与枉然。
报应了,这么快就报应了。她最心爱的男人,在她最绝望给予他尊重与爱怜的男人,这么快就和天耀帝一般用最恶毒、最丑陋的言语恣意凌辱她。
心底那股子悲凄无奈的叹息,就这么无声无息化成烟雨湿了双眸。
“不许哭,你没资格在我的跟前哭。林语婷收起你这幅造作的样子,这只会令人感到恶心。”
他懊恼的从身旁拉过迎枕将之往林语婷的脸上狠狠一摔,眼不见为净好了!赵无忌枯坐在凉凉的地板上,怒火中烧的抱着头好一阵拍打,他恨自己,他是那么恨自己。
为什么那么美好的一份情,会变得这般破碎与不堪。为什么那么温柔的一个可人儿,竟然是这么无耻的一个贱人。
他忆起,他太痛了,痛到不知所措,痛到唯有选择失忆,饶是如此,她还不放过他,连逃避的机会也不给他,甚至送出身体让他醒着继续忍受这份疼痛与折磨。
怎么从前觉得可以掌握的一切,周遭的人与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失控,都是那么无能为力。赵无忌蓦然转过身,见偌大的迎枕下,是她微微颤动的身子。
她小小的、纤弱的,惹他爱、惹他怜、惹他伤的身子。
无力呻吟、无力抗拒。
他的心抖然变得哀伤,百转千回,凄惶纠结。慢慢伸出紧握的拳头,慢慢抬出迟疑的脚步,他与她,只有一步的距离,他与她,只隔着一只厚厚软软的迎枕。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他的心吊在半空中,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该死的想要死死搂住她,怜她、痛她、爱惜她。
她再犯贱、再淫荡,似乎比起失去她都是那么微不足道。
他恨自己,他恨自己总是因为林语婷一次次变得软弱,一次次失去原则,一次次伤得体无完肤,渐渐的变得血肉模糊。
自从她惹他,他已记不清他从前的样子,他在跟前的是一个破碎的男人,一个满是伤痕的男人。他在她的温柔陷井里,真的是陷得太深了,深陷囹圄而无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