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人,要习惯她的男人给予他的恩赐。”
天耀帝感到委屈,他都放低声段去哄她了呀!她怎么这么不识抬举。见她一脸局促的躲避着他,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阴阳怪气道:
“如果是赵无忌你一定会觉得他轻怜蜜爱,最是体贴是不是!?”
“怎么,皇上总是提起驸马爷,难不成奴婢已经放下了,皇上还不曾放下?”
林语婷原想沉默不语漠视天耀帝,转念一想,这个时候她不能与他争执,让他心里舒坦些了她才有可能想办法支开他去赴子时之约。
“真的,假的?”
就算她说的是假的,于他,也如久旱逢雨,听着舒服。至少,她有这个态度去忘记他。一想到这里天耀帝又很想将自己暴打一顿,他真的很犯贱。
小贱人身边的贱人,她稍稍勾个小指头,他便心襟荡漾,不管不顾将她搂在怀中百般怜爱。
“你冷不冷?”
唯有将她搂在怀中,他才发觉她的衣衫单薄,穿着薄薄的夹袄,屋子里没有地笼,虽是置着薰笼,然薰笼那丁点悉微的热气怎么着也不如暖炕睡得舒服。
“不冷。”
她其实是冻着了,她的耳根子处柔软的肌肤已冻的爆裂开来,遇着热呼呼的手巾便又痒又痛,忍不住伸手挠上一挠。许是她这个动作,不经意为天耀帝瞧见了。
她忍住奇痒,屏住呼吸,轻轻咬着粉淡的樱唇。
“倔蹄子。”
他顺手从烟袋荷包里掏出小小一瓶蛤蜊膏子,轻轻蘸了点悉心的替她涂在她的耳根子上,又吹了吹方道:
“改明儿朕让人给你送些上好的银霜炭,这屋子点不了地笼,薰笼就多置两架,褥子也给你添多几床,厚厚的铺垫上,还有手炉、脚炉都拿好的,给你置办上。”
林语婷越听越不是个滋味,她忆起住在乾西六所的时候,赵无忌也曾这般样样贴心,银霜炭、薰笼、一应吃的、穿的什么都拿好的。
她连忙摆了摆手:“不必了,这等小事还劳皇上操心,臣妾不想引起无畏的纷争。”
“是无心争宠,还是觉得朕不配?”
怎么?
尽管林语婷将话说的官冕唐潢,多疑敏感如天耀帝心底又不舒服了,他总觉着她对他是不屑于顾,连他对她她都感到不奈烦。
如果是赵无忌,她肯定,他原想又这冲她吼一句,见她安静的望着他,又只得生生咽了回气。该死的,真是憋死了,他从不曾感到如此憋屈,若他忍不住说了出来,她一定又会嗤笑他,说他放不下。
“都不是。”
“撒谎。”
“不太习惯。”
“慢慢就会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