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她怀有身孕了,今儿早晨还如此激烈的想要她。
这个时候,他想她,她的身子这样弱,那不是明摆着,与其是他想要她,不如说是他想要除却她腹中的胎儿了。
这一刻,她好恨,真的好恨。
她宁可肚子里怀的是赵无忌的孩子。
可惜,偏偏不是。
这孩子是天耀帝的,她可以肯定是他的,很有可能跟赵无忌那一夜,她就已经怀有天耀帝的孩子了。如果,司空雷鸣不告诉她,她便不会清醒过来。
是,天上的游龙又怎么可能跟地上的花草开花结果呢!
她与天耀帝,根本就是形同陌路,怎么可能并肩前行。亲生父亲千方百计要将自己的儿子当成孽种除去。
报应,这就是报应,
林语婷心底一酸那眼泪便簌簌掉下来,许是情绪受了极大的波动,又加之她的身体赢弱,她只觉下体涌出一股温热,瞬间湿了裙裾。
这司空雷鸣原是等着看林语婷手足无措,抓狂的样子。
却不曾想,她在惊闻内幕之后,除了沉默,便是沉默。
或许,她的怨恨都是在沉默中爆发吧!她这种又要当婊子,又要立贞洁牌坊的贱女人,他就是要落井下石,看她的好戏。
想到这里,司空雷鸣觉得好玩极了,又添话道:“你不必谢我,就当我还你在冰湖边救命之恩。我啊,最见不得女子被男子欺负,早些看透好啊,早作准备,将来偷天换日,说不定,你还能像那个什么,新封的淑妃那么风光,是不是?”
林语婷已经听不清司空雷鸣在她的耳边继续搬弄事非,她撑不住靠在大迎枕上,伸手摸了摸湿漉漉的中裙,掏出一看,血,嫣红的血。
鲜血,刺红了她的双眼。
林语婷一口气上不来,登时便晕了过去。
“喂!”
司空雷鸣吓了一大跳,她没这么紧要吧!
整个人,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晕了过去,实在是太离谱。可她纤小的玉指上沾着大滴血渍,司空雷鸣凑上前试了试她的鼻息。
气弱游丝,命在旦夕。
他这才有些后怕了,揭开丝缎被子一瞧,林语婷穿着的素纱单衣被鲜血染红,整个人就像浸在血泊中。
他吸了口凉气:“天呐!”
事情被他搞大了,他原只想找点乐子玩一下,没想到那林语婷气血攻心,孩子没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他不是御医啊,他哪里会看病。还有这一屋子人,全被他用“梦甜香”给迷倒了。林语婷的身上在持续出血,不断有鲜血溢出,汪在身下一瘫。
在这么下去,她会死,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喂!小贱人,你别吓我。要找麻烦,你给那狗皇帝找去。”
司空雷鸣慌得了不得,这个时候,他要如何是好啊?他急得左脚跳,右脚跳,偏偏这偷梁上房,摸玉盗宝,他什么歪门邪道都学会了,就是不会行医啊!
深宫大院,他又不能够到处叫人。
这样一来,天耀帝不就知道他的身份了么?
这该如何是好啊!
司空雷鸣活了这么些年,从不曾如此抓狂过。
娘的,他就是做不得一点坏事,一做坏事,总是把搂子捅大。不对,他不是做不得坏事,是每每想对这个小贱人做坏事,他便黔驴技穷,屡屡出差池。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