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七局推演结束。闻非任由隆美尔把战争环境从冷兵器时代一直设定到热兵器时代,结果闻非完胜,隆美尔却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勇气。这个结果再次深深的震慑了他,深受打击后,他听从了闻非的意见,逐渐冷静了下来。
兵棋推演之后,隆美尔迷恋起中国的哲学思想、军事思想和战争史。于尔根和闻非都很欣慰,在当时的条件下,不管他对什么事情有了兴趣,都说明他有了生存下去的目标和愿望,这种兴趣越长久,留给二人解决问题的时间就越充裕。
为了稳定隆美尔的精神状态,闻非花了很多精力,经常为他讲述东亚地区的历史沿革、波澜壮阔的战争史、各种文化思想、各种宗教传统、人文习俗等等。其间,又培养出他对围棋的爱好,最后,终于把他从绝望的边缘拖了回来。
听完隆美尔的讲述,闻睿并不觉得吃惊。在他的心目中,爷爷是完美的。自春秋以下,中国的军事思想、战争理论和政治手段大部分脱胎于鬼谷门下,而鬼谷先生只是家族中的外门弟子而已。爷爷做了这么多年的族长,自然是传承了其中的精髓。但是一向低调的爷爷,不惜使用这种方法来挽救隆美尔,也说明了于尔根和隆美尔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医疗机器人提醒他们需要休息时,二人的谈话已接近尾声。这次,于尔根和闻非都没过来。闻睿让机器人稍等,按照爷爷的吩咐,叫了一直在外面等候的多吉进来。
看到多吉,隆美尔很高兴:“年轻人,听说你受了很重的伤,难道你已经完全好了?”
多吉仍然保持着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在隆美尔面前还是比较规矩的:“亲爱的大爷爷,我爷爷没告诉您吗?他已经找到方法可以使你摆脱这个破箱子,就如同我一样好起来!”
隆美尔沉默了几秒钟,声音略显激动的问道:“真的?”
闻睿笑着答道:“方法是找到了,多吉就是一个例子,所以带过来给您看一下。但是爷爷说,治疗的时间可能会长一些,而且并非完全有把握。这次过来时,他让我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明白了他的意思,隆美尔并未迟疑:“完全没有问题,不用担心我的想法,我相信你们!我知会于尔根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好的!”闻睿笑了笑:“我们会好好准备,如果可以的话,爷爷打算在三个月以后为您治疗。”
……
闻睿和多吉刚回到别墅,结束了工作的于尔根便匆匆赶来。大家闲聊了一阵之后,他又提起到底层捉妖狼的事。闻非并没有同意,而是告诉他,自己决定三个月以后为隆美尔实施大衍灯术,这段时间需要做准备。于尔根还不知到这个消息,听闻非说完后显得非常激动,聊了没几句,就钻进专车跑去安排一应事项。
别墅中只剩下祖孙三人,闻非感觉有些疲倦,但他没有告诉两个孙子,休息了一阵之后,老头儿留下张字条,带着闻睿、多吉和虫子一起来到祖地闭关。
祖地中,火柱将空间内照耀的一片通明。
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多吉惊的张大了嘴巴,口水流出一尺多长。他和闻睿下来时的心情略有不同。在他的观念里,眼前的情景只允许出现在魔幻电影中。
这段时间,闻睿和多吉闹的成了习惯,他一脚踢在多吉屁股上:“佛哥,想什么呢?想吃什么就说,口水都淹到脚面上了。”
多吉一反常态的没跟他闹:“别动我,让我好好想想,我暂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闻非在一旁微笑道:“你在北大呆了那么多年,总应该接触过中国的一些神话传说吧。连这种事实都接受不了,还怎么修炼?”
多吉连忙分辨道:“亲爱的三爷…啊爷爷!给我半天时间,我才能把这个空间联系到实际中来。半天,我确定!”
老头儿乐呵呵的不再理他,转身向闻睿吩咐道:“你跟他一起吧,多熟悉一下环境。这里没有危险,可以到处走走。明天安排‘闻刚’拜祖宗!”
接下来的参观震懵了多吉。在爷爷的授意下,闻睿告诉他,那些风族遗骸是自己的族人中的一支,并且告诉他,以后他修炼的就是这一支的功法。在闻睿的多次讲解下,多吉终于明白自己将会长高到七八米高,而且可以随意变换身体的大小,不由的兴奋异常,恨不能马上开始修炼。
他们参观时,虫子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二人并不担心它,他们认为,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到可以轻松杀掉节蛟的虫子。
晚饭时间,多吉一边啃着带来的食品,一边奇怪的看着不肯吃东西的闻非与闻睿。得知他们已经不需要食物时,才暗暗的叹了口气,正视了自己差的没边的实力。
在北大时,他也曾接触过社会上流传的一些气功理论,虽然自己就是修炼者,但他对所谓“辟谷”一类的说法始终半信半疑。为此,他还到北京周边的寺庙、道观以及气功师的道场中详细的了解过。
经过多次探访后,他发现,根本没有谁能做到长时间辟谷,最多也就是几天不吃饭罢了,水还是要喝的,而且需要吃水果和干果补充日常消耗的能量。所以他一直认为,辟谷只是一种不太实用的修炼理论而已。今天算是开了眼界,自己的爷爷和弟弟都辟的干干净净,好象连水都辟了,这使他修炼的**更加强烈。
第二天一早,祖孙三人分别从自己挑选的门户中走出。闻非带着他们在祖地中唯一的一处温泉中沐浴后,打算去祭祖。此时,虫子却从温泉底部拱了上来,懒洋洋的跳到闻睿肩膀上,跟随三人一起来到了灵堂。
灵堂肃穆,多吉在闻非的指导下,毕恭毕敬的完成了每一项仪式,从此正式归于少正家族。了解了家族的历史后,他立刻产生了强烈的归属感和自豪感,同时,也为家族的苦难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