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难道还有其他人要挟你做什么事,看来你得罪的人不少呀。”曲乌的话里带着明显的讽刺,显然是不相信韩枫说的话。
“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没有必要骗你们。他们要求我帮他们到缅甸那边接一批玉器,不然就会对我的朋友不利,所以我需要时间去救她。我答应你们,只要一把她救出来,我马上就跟你们回去,我说话算数的。”韩枫急切地向曲乌解释着,希望对方能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听到韩枫电话里恳切的样子,曲乌觉得韩枫似乎不在像骗自己,她冲着韩枫说道:“你等一下。”她把电话放下,然后用手捂着话筒,把韩枫刚才说的情况低声向阿果做了汇报,询问着阿果的意见。
阿果显然有点不相信韩枫说的话,思索了一下之后说道:“约他出来,当面说下,我才能确定要不要相信他。”
曲乌回头把阿果的意思告诉给了韩枫,韩枫答应了:“你们说地方吧,我来找你们。”
“你到翠湖边上吧,我们很快就到。”曲乌替阿果做了决定,和韩枫约了地方。
由于昆明在冬天气候都是温暖的,每年都有成群的海鸥来到这里度过冬天,而翠湖就是它们栖息的地方。
午后的阳光是温煦的,照在身上暖洋洋。在天上一圈又一圈盘旋的海鸥,突然纷纷落到湖面,一时气氛沸腾起来。
最让人入迷的,是坐在翠湖边廊道里唱滇曲的老人,穿蓝布衫,戴小毡帽,有人拉二胡,有人拉高胡,有弹胡琴,还有敲鼓打钹打板的,站在中间的阿姨拿个小红本唱,曲调跌宕,吐字却是铿锵有力,古调峥嵘,亦觉甚辽远。坐在一旁很多老人全神贯注地听,背靠着阳光,实在是十分舒服的下午。
沿着翠湖南路上行,人已经挤得满街都是。烤豆腐、烤肉串的味道在空气中荡漾,洁白的、粉红的棉花糖圆滚滚像大云朵。在人群的摩肩接踵之中,夹杂着卖手工棉布鞋的、卖冰糖葫芦的,卖版纳竹筒饭的,还有卖唱的,围着一圈密密麻麻的人,踮起脚尖也看不到里面。
此时在北国的大地,还沉浸在冬日里,而昆明已经提前进入了春天,簇拥着湖面的柳树还显得萧条,蓬松而枯黄的软枝条,像哪个女人烫染过的头发,然而湖面很平静,倒映着蓝天的蓝和柳树的黄,倒是十分美丽。
韩枫如约来到了翠湖边,看着不断在空中飞舞的海鸥,却根本无暇去欣赏这里的美景,只是不断的四下张望,期待着曲乌和阿果快些到来。
可不知道对方是没有发现韩枫的所在,还是有意的在拖延时间,韩枫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对方的到来。由于来的时候怕她们对戴炜再做什么手脚,所以韩枫坚持没有让他跟来,只是一个人过来的。
就在他百无聊赖,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再在耍自己玩,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感到身后有动静,刚想回头,身后已经传来了曲乌冷酷的声音:“眼睛向前看,到那边的椅子坐下。”
韩枫也不回头,径直往前走,按照曲乌的吩咐来到了湖边的长椅处,阿果已经等候在了这里。
“你跟我师父说的都是实话吗?!”阿果开门见山的说道,话语里带着明显的怀疑。
“我说了,我没有必要骗你们。你跟我打过交道,应该知道我是怎么对朋友的人,现在教授在你们手里,我绝对不会因为怕去你们的寨子接受什么惩罚而逃避的。真的是我的朋友被人绑架了。我也知道这对你们来说不合规矩,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希望你们能允许我先去帮他们做完这单生意,我一定会去你们的寨子履行我的诺言的。”韩枫很诚恳的说道。
“你们初来云南,人生地不熟的,人家怎么会找上你们?”曲乌首先讲出了自己的怀疑。
韩枫只得把几人分头到云南来寻找解毒的方法,然后戴炜和陈晓在路上遭遇金耀华等人的情况说了出来。
“哼,活该!”曲乌一点也没有同情感觉,反而是有点幸灾乐祸,“你们以为我下的绝情蛊就那么好解吗?还找什么巫医,找什么纳西老阿婆?我告诉你,稍有不慎,你小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管我的毒解没解,我不是都答应你,和你们一起回去了吗?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清楚的记得,我爷爷的胸前是没有你们说的那颗黑痣的,我跟你们去,也是为了给他老人家洗清冤屈。但真的希望你们能宽限我几天。”韩枫再次向对方做出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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