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您可说错了哟,苏思特先生。”胡里奥摇着头,施施然地走到离苏思特较远的一张椅子前坐下,“恐怕不是我们的罗文先生不知道,而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吧!提示,就是他那双极为特别的鞋子。”
“哦?愿闻其详。”苏思特的手,蒙在了那把卷曲的胡子上,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要知道我到您这里,其实是一个意外,否则,您根本不会为了保密将这栋楼的大部分守卫都调开。按正常情况来说,我们的罗文先生是不得不一路杀进来的,踩到血迹,也就再所难免了。”胡里奥侃侃而谈道,“而这样的鞋子,在浮冰港又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那留下的脚印,又该怎么办呢?”
他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这才自问自答道:“清洗,肯定是来不及的,毕竟我们的罗文先生还要赶着回去。而能在短时间内,抹去一切痕迹的方法,似乎就只有――”
“放火!”这个邪恶的字眼,几乎是苏思特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明白了。焚烧过后的墙面,想必不会有什么血迹留下来,所以,他必须找一个不怕火烧的物件作为标志!”
而这个“不怕火烧”的标志,显然就是那块诡异的十字型墓碑了――没准,还真是从哪个坟头上现撬来的。
那名叫吉列的圣武士也忍不住道:“还真是恶毒啊,小子!”
“恶毒?这就算恶毒了吗?”或许是被说中了什么心事,一直任凭着胡里奥和苏思特两个聪明人一唱一和,把自己的布置分析了个七七八八都忍住了没有开口的罗文,这一刻却突然爆发了,“别逗了!我只是将某些人曾经做过的事,用同样的方法还回去而已……最早提议放火的人其实是你吧?苏思特!”
一句话,石破天惊!
苏思特的眼皮狂跳:“那是雷德菲尔德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罗文嗤道,“要知道魔法师,本就是这世界上自制力最强的一群人,更何况那个看起来就一板一眼的雷德菲尔德――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做出这么出格并且漏洞百出的事?”
“直到我见到库图佐夫,才终于明白了,我们的雷德菲尔德先生,应该也和库图佐夫那个倒霉蛋一样受了别人的控制。至于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控制一位对法术极为敏感的魔法师还让他无法察觉,其实说穿了一钱不值……”
“那就是,不要用法术!”罗文掷地有声地说,“就好像我今天晚上所做的――只要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环境,用某个特定的方法貌似随口说出的一句话,便有可能在人心中产生一定的影响。比如像‘哎呀,这种地方如果烧起来可就糟了’之类的。尽管魔法师的心智,相对于常人来说更加坚韧,但也架不住你时时说,刻刻说;鬼知道你为了这一刻,生磨了雷德菲尔德多久!”
“说起来我能想到今天的计划,还真是要拜你苏思特先生所赐。而这一份比我还恶毒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心意,”说到这里,他转而瞪向一边的圣武士吉列:“……品性高洁的圣武士先生,你敢说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