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罗文那一身小麦色的,浸透了阳光活力的肌肉,盖普士身边,另一个有点小鲍牙的年轻人,撮唇发出了一声颇为下流的口哨,笑道:“还真是完美的身体呢,瞧瞧,连个疤痕都没有……这是什么东西?”
让他意外的,自然是罗文锁骨上缠绕的太阳藤。
只可惜盖普士,并没有注意到罗文身体上的异状,只把玩着手中,从罗文脖子上摘下来的水晶挂件,随口回了一句:“很快就有了。疤痕。只希望,我们的画布足够大,能让我们在上面多画几笔才好。”
“那……这个和他一起的小妞呢?”其实龅牙年轻人心里也挺矛盾――放了?那样他们今天晚上的行动,就有可能会暴光,让那小子的后台寻上门来。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否则为什么那天的晚宴,他是跟怀特主教的儿子同车而来;更何况上城区出了那么大的乱子,换平时那些被踩了尾巴的老爷们,早就跳起来了,这次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很明显,是有人在保这个叫罗文的小子!
所以,放是肯定不可能放的,否则不但他们前功尽弃,说不定还会惹上其他的麻烦,可是杀的话……要是万一,这小妞真有个血十字兄弟会的哥哥怎么办?
因此一时之间,整条巷子,都安静得好像荒弃的坟墓一般,就连挑头的小盖普士,都眉紧锁地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还是一直冷眼旁观的李德,说了句一锤定音的话。
“带上吧。”他说,“要知道女人的哭叫有时候比痛苦本身,更容易撬开男人的嘴。”
……
……
“我已经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迈克尔罕见地发了火,才将一直缠在他身边问东问西,聒噪不休的瓦利德修士赶开。
也不知这位向来虔诚守礼的年轻教士,在昨天晚上的事件中受了什么刺激,反正从一大清早,他就总是找各种借口,往迈克尔的身边凑,旁敲侧击地打听有关罗文的消息。
可心情早已是复杂至极的迈克尔,又哪有什么心思去应付他?就连迈克尔自己,都不知道罗文为什么在自己替他安排好了一切之后,还闹出那么大的乱子。
――不但弄昏了那两个守在外面的元素使,甚至连与他同屋的两个昏睡不醒的两个病人,也是一死一失踪。更别说,那不知被什么力量弄至一塌糊涂的教堂了。
尽管据清醒过来的两位元素使证实,那名叫做弗拉基米尔的死者,其实在死亡前,就已经醒过来了――而他在跳下高塔时大叫的那些也不知是箴言还是咒语的话,听见的人也有不少;但即使这样,迈克尔仍对罗文逃走时劫持人质的行为感到无法释怀,于是他决定,一定要找机会向罗文当面问个明白。
而这个机会,就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