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说的话,那蛇尸不成了搭头?”或许是被同伴胆大包天的想法震惊,那肆无忌惮的冈本一时间竟收了笑声;而且说话之时,脸上还带上了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
虽然冈本不把这深坑之蛇的尸体当东西,但总有那在乎它的,就比如这跟拉乌一起过来的同门阿伦――一般对魔法阵深有研究的人,炼金术总不会太差,因此从一开始,他就对拉乌把蛇尸用来打人情一事颇有微词,出来这一路上更是念个不断,让拉乌不胜其烦,不得不出声安抚:“没什么好可惜的,阿伦,反正最宝贵的蛇胆和毒腺都已经取下来了,剩下的,不过是几件皮甲的材料而已。”
至于那取走这些东西的人,自然是最先获得尸体的他们了,而且其中的大半,也落到了他们之中,最精于此道的阿伦手里。但阿伦对此显然并不满足,“就算是皮料,也足够我们几个一人制一件新法袍了!”他推着刚刚落回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道。
如果那几个德鲁伊能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发现这眼镜,就是刚才架在拉乌鼻梁上的那只,只不过眼镜的拥有者,却是这个一身护卫打扮,个头也比拉乌稍微猛一点的年轻人。这时候又听这阿伦埋怨道:“还有那瓶药剂……为什么要白白送给他们?要知道里边的血瓣花苗虽然罕见,但只要肯花钱,未必就买不到!”
“是啊,是啊,”拉乌温和地笑着,但笑容中,却似乎夹杂着什么令人发冷的东西,“本来血瓣花苗,就不是这环形山里才有,我们从别处也可以弄到;但那瓶‘疯狂之血’,别处可是绝对买不到的哦!”
当然买不到了,因为这所谓的“疯狂之血”,本就是他从那个女野蛮人身上现放出来的!而且拉乌也不认为这几个德鲁伊,能和他一样幸运地捡到一个活的狂战士用来放血;毕竟狂战士可以是出了名的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而且还免疫一切定身、催眠之类的操魔法术。
事实上若不是当时所处的环境特殊,是在大海里,否则你再本事,顶大不了把人杀掉,要想抓活的,嘿嘿!
可问题是,如果你想让那种狂暴药剂发挥作用的话,就必须用到狂战士的鲜血,因为这血,才是让人在服下药剂后保持清醒的关键,所以拉乌才舍了血本地送这送那,根本不在乎眼前的这点利益。
“眼光要放远一点嘛……反正那点血,他们早晚会用光的。”拉乌轻轻地解释着,好让他的同伴知道,现在送出去的好处,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地拿回来。
然而这后半句话他并没有诉之于口,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地板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晃动,紧接着,“吱哐、吱哐”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拉乌知道,这是机关人守卫行走所闹出来的动静;只是从甬道对面走过来的这个机关人,却和他之前在基地中看到的有些区别。
它太破。
就好像被无数柄大锤敲过般,这机关人的外壳,都瘪下去好大一块,更别说上面那斑驳的划痕与裂口;而在它合并起来起来的双手中,还托了一个身穿红色长袍,看样好像昏迷不醒的女子。“哎?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