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马车回宫里, 同处一车,她看着买来的东西, 五婢二监、外加刚刚交好的九公主都有小礼品了,好像就他没有。
虽然皇帝是一同出来玩的, 却也不太好,毕竟是她今生的金主老板霸道总裁,况是他是大叔的“转世”。
手中就只有一个多出来的中国结,又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大概乌龙买个同心结,老天是提醒她为业务做铺垫。毕竟她作为出色的卖过-夜销售员员,混到了包交通的探亲小假和公费京都一日游了, 再接再励。
于是, 她一双爪子小心翼翼捧着中国结到他面前,低头道:“圣人,这个,给你。”
徒元义一双凤目亮得像是夺了漫天星辰的光华, 薄唇微微扬起, 半晌未接。邢岫烟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嫌弃,毕竟他算账厉害,她明晃晃地把值钱的东西都留给别人,给别人都特意买了七夕节的礼物,只有把这个相当于“充话费送的”中国结送他。
不想,皇帝一把接过,细细打量那个“充话费送的”礼物, 忽说:“你也须记得今日的承诺。”
邢岫烟心道:偶到底给什么承诺了?同心结是送情人没错,也没有到承诺的地步吧?偶只是相当于现代那种小女人会折个满天星装瓶里送男友一样嘛!
借着“气死风”的光线,邢岫烟看他绝世的眉眼神采飞扬,直觉还是不要反问的好,只好干笑两声:“呵呵。”
他却猛然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她来不及说话,唇上一热,他的脸紧贴住她的,唇也是。
据小言说,古代的男女亲嘴技巧很单调,很卫道士,只有她知道,如果那是真的,一定不包括皇帝。
或者,她没有说过攻受接吻时的动人细节吧,就算有,他对那些的态度也是:我不听,我不听的。他应该没有学去呀!
她唇上一阵痛,不禁嗯嘤一声,他松开她唇,额头顶着她,喘着热气,说:“亲嘴能专心点吗?”
“我……臣妾专心着呢。”
“朕觉得不是。”
“那……要不再试试?”
“呵呵,”他轻笑一声,再亲了她一口,抱着她在怀里上下抚搓着,“秀秀就知道勾着朕,回宫再好好疼爱你。”
邢岫烟没说出口的是:你也太无理取闹了,谁勾着谁了?
夜晚回宫后,徒昏君又宠幸邢才人,在来替忙了一整天的李德全的班的赵贵打着哈欠时,寝宫还有动静。赵贵只有在寝宫耳房坐着,让徒弟王福去寝宫外听墙角,以防圣人叫水。至于子时前送邢才人回落霞阁,呵呵,别开玩笑了,现在子时都快过了。
……
七夕三天假,还有最后一天。
早晨,石府。
因不用上衙去,石柏没有一大早起来,晚了两刻钟。身边的一儿一女来正堂请安。
打算一家子就一同在正院吃着早饭,摆饭前,一家子在堂屋商量家事。
石柏道:“过两月就要秋闱了,不知聪儿在杭州如何了。”
石聪是他的二儿子,今年二十一岁,已经是秀才,三年前他的火候到候差了一些,过不了秋闱,但是当时本来也是下场试试,熟悉一下而已。石聪在杭州青山书院苦读,青山书院的山长曾是石太傅的学生,是石柏的师兄,他个性不擅官场,但有进士身份,在杭州开个书院,多少学士求到门前。
石张氏道:“张安一家去了南边跑商,过得半月也该回来了。到时老爷再看看聪儿送来的文章。”
石慧笑着说:“父亲母亲不必担心,过去三年了,当年不也只差一点点就中举了吗?该操心的是明年春闱。现在林义父受圣人宠幸,官居一品大学士,当年又是探花,到时候让林义父指点一二,二哥也能受益。”
石慧本来就是当男儿教养的,家中大事小事在她现在的年纪都会一起讨论,女子不在外拼名利也要懂家族大计。
石柏也知现在按两家交情,将来请教文章,林如海不会不给面子。
但石柏面上却稳重没有说话,又看向石张氏,说:“睿儿都这般大了,还有慧儿明年都及笄了,你要好生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