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他的亲外甥呢!”曺诗京咬着牙,又气冲冲地喝了两口酒。
林深时哭笑不得地看她,有意转换话题问:“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你说什么?”
“刚才曺社长不是说让我们俩差不多就过去吗?这个‘差不多’大概是多久?”
有关林深时的这个问题,在不久后,俩人就得到了答案。
……
“叮、叮。”
几声脆响的敲击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大家纷纷停下动作,循声望向了动静传来的方向。
大厅中央不知何时摆放了一架支架麦克风,眼下站在它前面的人正是今天晚上这场宴会名义上的主办人曺海淑。
她正在用手里的金色餐具轻轻敲着一只空杯,以此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这也是正式宴席,主人预备讲话之前的惯有礼节。
宴会厅内不一会儿就完全安静下来,连角落里的交响乐团都默默地收起了乐器。
所有人都有种预感,今晚他们期待已久的一幕即将发生。
果然,在见到全场的视线已然汇聚到了自己身上后,面朝麦克风的曺海淑就向着四周微微一笑。
她一句话都没多说,走回旁边坐下,然后,那位入场以来,一举一动都非常引人瞩目的老人便缓缓起身。
边上的曺佑元等人想要去扶,却被老人不耐烦地一摆手制止了。
他独自拄着那根外观朴实、实则造价不菲的手杖,从座位上缓慢站起,在全体宾客的注视之中,走到麦克风面前,轻咳了两下后,终于出声:
“今天晚上,有不少老朋友赏脸过来,我在这里先说声谢谢了。”
这一开口,一如既往地是曺赫本人的风格。
在座的林深时想起刚刚和他接触过的曺胜元,突然就觉得这父子俩还是挺相像的。
他悄悄地侧头看去,场中的客人们似乎都一片肃然,准备好了聆听老人接下去的话。
“我不想耽误大家太多时间,因为我这个老家伙的到场,这里的气氛好像也变得有点奇怪。索性简单一些,我就说两点。”
“第一,我感觉自己年纪大了,准备要退休了。第二,继承的人选我暂时还没决定,不过从现在开始,估计是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说完要说的话之后,曺赫就自顾自回过身去,在子女们的搀扶下重新入座。
然而这不意味着后续的影响便从此消弭。
曺赫几乎毫无预兆的退位发言犹如一颗丢进水里的炸弹,使得此时大多数的人都涌动起来。
很多与曺氏相熟的人开始争相上前。
短短几秒之内,整间大厅仿佛又回到了先前那副热闹非凡的状态。
同曺诗京坐在一块的林深时却是分外平静。他喝了口酒,看看周遭的人,像在置身事外地冷眼旁观。
事实上,在曺赫出乎意料地登场后,他的内心就对此有了些猜测了。
曹溪宗的人、类似李叙显那样的财阀代表到场,再加上首尔大法院的人出席,这种种的迹象都已经隐隐指明了一个方向。更何况,这事就算外人不清楚,他们这群人也早就知情,如今即便亲耳听到曺赫真正对外进行宣布,心头也不至于感到多么吃惊。
反而是与此有关的另一件事让林深时比较在意。
“既然老人家现在宣布了,那是不是就代表着……”
“嗯,没错。”
没等他把话说完,曺诗京就像猜到了他要问什么,直接点头承认,并且问他:“你总不会觉得我们没见面的这几个月,我和阿爸两个人什么事情都没做吧?”
林深时一语不发。
他早从申旻口中听说,曺赫曾经说过,当han shin跻身五大之时就是他退位的时候,而据他所知,近年以来,李溪午和曺静淑这对夫妻,两边都在推进一些相关事务。
“不止是阿爸。我偶妈那边这几个月也差不多完成了韩信航空的改革。明年起,他们俩就要正式瓜分掉韩进集团了。”
曺诗京说着话就莫名摇头,她放下手中喝空的酒杯,拉住林深时的手站起身来。
“行了,我们过去吧。现在要是再不坐过去,以后家里说不定都没有我们的位置了。”
还坐在原位的林深时皱眉看她,曺诗京侧过身来,还以他严厉又认真的眼神。
两人对视片刻,最后男人还是叹口气站起来,选择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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