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狂暴地吹……
水分被蒸发,树叶被风吹走,
留下了,干涸的真实。”
老朱听着,似乎可以理解为权力的肆虐过后,留下的是人性的伤痛,以这年轻人的阅历,能写出这样的诗,已经不错了!
“已经没有什么纯净的东西了,
飞上天的只是些灰尘,
人们闭上眼睛,
怀念着液体……”
老朱微微点头,权力是肮脏的,卷上天的都是些灰尘!这句写得好,人们闭上眼,怀念着液体,液体代表着什么?温情吗?提到液体,老朱又喝了一口茶水。
“系着领带的人在风中摇摆,
戴着眼镜的人在风中探寻,
带着伤痛的人在风中咒骂,
咒骂着风中唱歌的傻x!”
又一口水喷了出来,好不容易正经了一段,我刚喝口水你又来?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骂街都押韵!
不过回想起来,这段要表述的内容到还可以,带着领带的人指的是权力的掌握者,他们左右逢源,随风摇摆,戴着眼镜的人指的应该是知识分子,他们逃脱不了权力的影响,却仍在寻找着真理,所谓带着伤痛的人应该是受到权力伤害的弱势群体了,他们咒骂着歌功颂德的虚伪者!
有这样的认识,已经很不错了!
“风,从一个地方,
到,另一个地方,
狂奔着,
偶尔回头一看,
你们是谁?”
老朱微微皱眉,这句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的王朝更迭,权力易手?你方唱罢我登场,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权力肆虐过后,你们是谁?
老白还在继续吟诵,这是最后一句了。
“我,迎着风站着,
一头母牛,背着风站着,
我,被风吹乱了头发,
母牛,被风吹凉了牛逼!”
整首诗朗诵完,老朱默默的拿出手机,点开白长生的名字,选择“不看他的朋友圈”。
老白念完,恬着脸凑了上来,问老朱,“老哥,我这诗怎么样?”
朱翔宇很为难……说你写得不好的话,你面子上过不去,可是说你写的好,实在是亏心,“那个……我这个鉴赏能力也有限,我看还是不予置评吧!”
“说说,说说!别不好意思,也别怕我骄傲,老哥我和你说,夸人得在当面,别暗中欣赏,有什么溢美之词啪啪地糊上来,就好像刘晋岩,你天天当面夸,没准他就不寻短见了,对不对?”
老朱脸色有点不好看,这是以死相挟的意思吗?不夸你两句,你也要自杀?
即便是这样,老朱这句“好”,实在有点说不出口。
“牛逼!”这俩字是最贴切的了,还点题!
“常言道逆风画马,顺风画牛,这顺逆之势,都在于风!老弟你这首诗角度很独特啊!就好像顺风画牛,不画牛的正面,反而用寥寥数语,给牛来了张背影特写!顺风画牛,要表现牛的悠然,可老弟你不画牛头,却另辟蹊径,转到了牛的身后,风吹屁屁凉!好诗啊!好诗!”
这几句夸,给老白美的呀,拉住朱翔宇就不松手了,遂引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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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那首诗,是老刀十八九的时候写的,大家不要客气,该怎么夸怎么夸,我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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