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室不算大,也就十几张病床。靠墙角的位置,一个脏兮兮的老太太蜷缩在那里。老太太是因为脑中风被送进来的,其实这种病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话,很少有人把病人往一个县级医院送,即便送来,院方往往也只是做简单的处理然后转往医疗条件更好的大医院。
而这个老太太,刚被送来,家属就不见了!
毕竟是一条人命,院方也不能说见死不救,开启绿色通道,连输液带针灸,也是这老太太命硬,几针溶栓药物下去,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可麻烦也留了下来。
“阿姨,你的饭。”萧雨佳把餐盒放在了老太太的病床前,这老太太听声音转回身,坐了起来,然后双手合十,对女孩做出了“谢谢”的姿势。
“今天的饭不是我给你买的,是糖糖,”萧雨佳说着用手指了指正在给患者输液的那个女孩,“就是她,染了一缕红头发的那个。”
老太太冲那个方向,又双手合十拜了拜,刚好碰上糖糖的眼神,糖糖做了好事,却没想扮好人,冲老太太翻了个白眼。
萧雨佳看在眼里,尴尬的笑了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阿姨,是谁把你送来的,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说这话,那老太太一愣,表情在一瞬间凝固了,然后有些惶恐地摇了摇头。
萧雨佳蹲下身,尽量使语气更加平和一些,避免刺激到老太太,“阿姨,您想一想,是不是你的儿子?你有没有儿子或者女儿?或者,还有没有别的亲人?”
听这句话,老太太的嘴已经咧开了,要哭的样子,那表情似乎是说:“求求你,别再问了。”
这时候给那边患者输完液,叫糖糖的女护士也走了过来,对老太太也没个好脸色,奚落道:“你啊,就是自己找罪受!我不信你什么都想不起来!送你来的那小伙是你儿子吧?连自己老娘都不要,这种人你还护着他?”
老太太听着,把头垂了下去,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一旁萧雨佳不忍心,拉住糖糖往回走,还小声埋怨:“你怎么那么多话?”
糖糖还不服气,“怪我说啊?他那叫什么行为?遗弃罪!真是什么儿子什么妈,不忍心连累自己儿子,让我们养着,不是我说,这老太太也是活该!”
那小姐俩已经走出了观察室,角落里的那张病床上,眼泪落到餐盒的饭菜里,是苦的。
……
儿子……会回来吧?
久病床前无孝子,真要是脑血栓半身不遂了,那真是要拖累儿子一辈子,孩子害怕也能理解,现在自己病好了,也没落下什么后遗症,儿子要是知道消息,应该能把自己接回去吧?
孩儿啊,你回来吧,别怕,妈没瘫……
老太太只是在心里喊而已,她不敢喊出声。
老太太不是哑巴,也没糊涂,她知道儿子姓什么叫什么,在哪工作,可是她不敢说。儿子好不容易攀了门高枝,在老丈人的帮助下又当上了科长,自己这个当妈的说什么也不能拖人家的后腿,否则……孩子一辈子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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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誓旦旦的说两更,这刚刚三天,我就开始反省了,飘了啊,这大过年的和自己较什么劲啊!别的作者,两更是保底,厉害的日更两万字也不是没有,不过我真不行。我觉得写作应该是这样的状态:酝酿酝酿状态,调节调节情绪,回忆一下之前的情节,然后在梳理一下后面想要写的,看窗外斜阳,赏夜空明月,胸怀激荡,心潮澎湃,不管是诗情还是画意,融汇进脑海的故事里,要有情绪,要有表达,噼里啪啦,这才开始动笔,没有这些仪式,感觉写作就不是写作了,很不适应啊。很多我这个级别的大文学家,用一辈子写一部作品,才不过几十万字,现在我一想自己一两年就完成他们一辈子做的事情,就感觉自己好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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