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完人是什么感觉的?”土匪问道。
“说不上来,没有想象的那么舒服,血很让人恶心,等那股劲过去了之后,有点想吐。”
那边土匪吴晓东顿了顿,继续问道:“后悔吗?”
袁逸笑了,“呵呵,唯一有点后悔的是让他们死的太痛快了。”
土匪故作轻松,道:“多大罪过啊,让你这么恨得慌?”
袁逸不说话,可是牙已经咬紧了。
“一个女人,被他们用脚镣锁在柴房里,锁了十年,铁链子跟脚腕已经长到一起去了!我给她拆下来,生生撕下了一层皮!那女人说不痛!”
土匪呆了呆,没敢插话。
“还有一个女人,和羊关在一起,连一件衣服都不给!这大冬天的,只能抱着羊取暖!女人身上一层鳞片!你知道是什么吗?是夏天里蚊虫叮咬,已经密密麻麻的被叮了一层,跟鱼鳞一样!”
“还有一个女人,他们都说她已经疯了,在寨子里被转了好几手,据说谁都欺负过她,最后卖给了五十多岁的脏老头,脏老头把她像狗一样锁在屋子里,之所以说她疯了,是因为不管怎么折腾她,她都不说话,连表情都没有,完全是个个活死人。”
“我找到她,说我是来救你的,她其实是能听懂的,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有哪个铁链子她走不了。我把铁链拧断了,她眼睛冒出光来,我要带她走,她摇头,转身就跑,还没等我弄明白,她抱起墙根立着的叉子,把尖顶住了自己的咽喉,然后猛地撞到墙上……”
“最后她跟我说,她叫章曼秋,她十年前就死了。”
袁逸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女子的尸体,此刻那具尸体已经穿上了衣服,身上盖着被单。
“那个死法,她早就设计好了,可是这些年被人看着,她连死都不成!”
土匪只是听着,拳头也攥了起来。
此刻他听明白了,为什么袁逸说后悔让他们死的太痛快了,他们作的这些孽该千刀万剐!
“东哥,你说,他们该不该死?该不该死!”袁逸对着电话吼了起来,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发泄情绪,寻求认同。
“该死。”吴晓东毫不犹豫道。
“杀人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可是我不后悔!哪怕他们重新站起来,我也要再杀他们一次!他们不配当人,不配活着!”
雨仍旧在下,淅淅沥沥的,寨墙之上,一个人一袭白衣,撑着一把纸伞,在雨中缓缓迈步。白衣如雪,在这深山之中,宛若仙子。
当然,前提是别往脸上看。
白衣人一只手撑伞,一只手还抱着个小婴儿,肥嘟嘟的,看样子只有六七个月。腾不出手来,他只能挤眉弄眼的逗孩子开心,只是努力了半天,做出了各种搞笑的样子,怀里的婴儿却哇一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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