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优优嘴角含笑,只是嘲讽的意味十足,“现在,你也没有威胁我的筹码。”
伽亿的手掌愤愤的握成拳,洛优优甚至能听到他的牙齿咯咯作响,随时要把自己撕碎了一样。
伽亿压抑着怒气,咬牙切齿的问,“说吧,你的条件。”
洛优优的嘴角划出更大的弧度,“亲王果然够爽快,也没什么,很简单,狼白的善后。”
“狼人跟血族是天敌,我不会收留他的。”伽亿把眸子瞥向一边。
“这毒瓶也是从狼人手里偷过来的,毒瓶在你手里,他们势必会来找你的麻烦,你不过是需要跟狼人交易的时候条件加一个狼白,对你来说很简单。”洛优优的黑宝石一般的眸子闪烁着狡黠算计的光,手掌用力攥住毒瓶的琉璃瓶身,“或者,我用毒瓶给狼白陪葬。”
“不要!”伽亿慌张起来,他深刻的明白洛优优这种只重感情的性格,毒瓶在她眼里一文不值,毁掉与留下,不过是她一念之差,这一念之差,就取决于自己的态度。
这种被算计的滋味让伽亿很不爽,自从当了血族的亲王,向来是只有他拿捏别人的份儿,哪有人敢跟他谈条件,更别说威胁,可是面对洛优优这**裸的威胁,他不得不妥协。
“好!我答应你。”伽亿说完,又向洛优优伸出手掌。
洛优优慢吞吞的把毒瓶塞进包里,投给伽一个灿然的笑,“狼人的追杀令撤了,毒瓶就是你的。”说完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说,“我需要几个房间,想必亲王都准备好了吧。”
“你!......”伽亿的手紧紧握拳,骨节惨白,他目光阴狠的看着洛优优的背影,毒辣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眸子眯成一条缝,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他们把狼白抬进房间,他仍旧昏迷,身上的伤口在银的作用下无法愈合,并且不知这些银片到底埋了多久,伤口溃烂,整个身子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最好有麻药,实在太多了,取银片的时候很有可能会把他疼醒,那还不如晕着。”血刃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把消毒的刀查看伤口。
“优优取子弹都没用麻药。”尤里撇撇嘴,视线云淡风轻的在狼白身上扫过,心里却感觉像卡了根鸡毛,上上不来,下下不去,总之就是难受。
“不能用麻药,狼人的剂量我们把握不好,太少了等于没用,太多了有危险,就这样吧,你们都出去,别影响血刃,我去看看井炎。”洛优优把人们一股脑的推出去,随手关了门,朝井炎房间走去,尤里像跟屁虫一样跟着。
“你要给井炎取子弹吗?”洛优优没有回头,无奈的问。
“我没那么闲。”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洛优优不满的嘟囔着,却没赶他走。
木亚希守在井炎床边,见洛优优进来,赶紧把她拉过来,“优优,他没有呼吸了!”
洛优优轻嗤了一声,“放心,死不了。”然后坐在床边,手掌在他胸口摸了一会儿,找准子弹位置,一刀插下去,挑出子弹。
“还差一点点就到心脏了。”洛优优看着弹头,心有余悸的说。
还没等井炎醒过来,尤里就一把拉起洛优优的手往出拽,“都活过来了,现在你归我了。”
“亚希,井炎醒来需要血,你去跟伽亿要,别傻乎乎的用自己的了......”洛优优叮嘱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木亚希摇摇头,幸灾乐祸的笑起来,“等狼白醒了,好戏就上演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洛优优觉得手腕被抓得有点痛,想挣脱出来,尤里的手却像手铐一样,越挣扎越紧。
“我房间。”
“啊?”洛优优的脸瞬间染血一样通红,扭捏的挣扎,力道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尤里回头,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想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洛优优心虚的低下头,心里暗骂该死。
尤里的手猛然用力,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胳膊圈着她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在身后砰的一声被甩上,吓得洛优优浑身一哆嗦。
明明是差不多的房间,尤里的这一间,此刻在洛优优看来却是染上了一层飘渺的雾气,缭绕着暧昧的香气,让她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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