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宋羡鱼想到王锦艺的话,她虽不想在宋初见的事上插手,却也不想看到宋初见不好,宋初见是宋子明亲生女儿,宋初见不好,宋子明肯定跟着担心。
难怪前两次去医院,杨珍都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
宋羡鱼昨天在萧家换下的衣服已经被佣人洗干净,收拾好装包,萧让眉把昨天给她买的衣服装包一份让她带回贡院,剩下的几件她说:“这些留这,下次你来住,就不用带衣服过来了。”
“要不过几天再回去吧,你还没吃过妈妈做的饭。”
萧让眉有点不想放人。
宋羡鱼看了眼刚进门的季临渊,男人穿着略显休闲,衬衫和西裤都没有工作时那么一板一眼,一手随意地插袋,另一手垂在腿侧,手里拿着车钥匙。
听见萧让眉的声,他没发言,只手动了一下,带着车钥匙在空中划出几道弧线。
“下次吧。”宋羡鱼笑了笑。
萧让眉有点失望,不过没表现在脸上,季临渊走到沙发边把宋羡鱼装衣服的袋子拎到手里,看似随意的动作,却透着股强势。
“下个周末吗?”萧让眉知道今天宋羡鱼非走不可了,于是转移策略,把下次来住的时间约好。
宋羡鱼又抬眼去看季临渊,季临渊唇瓣轻抿着,视线深邃而意味悠远。
“月底要期末考,接下来几天我得好好复习,不如等放暑假的。”
萧让眉眸光忽地绽放出奇异的光彩来,“我倒是忘了这个,那行,你好好复习,妈妈就不打扰你了,也别太累,注意休息,等你放了假,过来多住些日子。”
宋羡鱼笑。
季临渊目光却是一沉。
萧老夫人给宋羡鱼备了些东西让她带回去,其中好些还是萧家搞农产品的远房亲戚送来的,说是绿色无污染的果蔬,吃着健康。
余有韵把从娘家带来的特产也给她装了一些。
把季临渊那辆越野车的后备箱都塞满了。
宋羡鱼满载而归,回到贡院,洪姨和季临渊分好几趟才把东西弄进厨房,宋羡鱼想帮忙,却被季临渊勒令上楼洗澡。
洗完澡出来,季临渊还没上楼。
宋羡鱼:“不是。”顿了下,她又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不知道顾北林老婆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宋初见肯定跟那个叫顾北林的有着某种关系,被人家老婆闹上门,是她自身行为所带来的后果。”
季临渊听着,不语。
宋羡鱼接着说:“我只是有些担心我爸,他肯定知道了宋初见被迫辞职的事,他现在病着,还要为这些事心烦。”
说着,她仰头看向季临渊:“我想明早去医院看他。”
季临渊搂着小妻子进主卧,反手带上门,温柔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魅力:“你都能看得这么开,爸是明白人,只会比你更看得开,别太担心。”
宋羡鱼点点头,送了块猕猴桃到男人嘴边,“吃点吧,对皮肤好。”
季临渊看着她笑,别具深意:“先洗澡,一会出来慢慢吃。”
宋羡鱼没听出什么不妥来,吃到后面,特意给那人留了些水果,打开手机上的音乐播放器,搜索几首欢快的儿歌放来听。
然后刷起朋友圈,看见萧爱给在什刹海拍的照片配了句文绉绉酸溜溜网络流行语,点赞之后评论了个鄙视的表情。
很快萧爱回了个委屈的表情。
卫生间忽地传来季临渊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沉,“把毛巾递给我。”
简单的一句话,透着男人在公司强势威严的作风。
宋羡鱼下床走过去,耳朵贴着卫生间门,大声道:“毛巾不在置物架上么?我刚才洗澡还看见了——”
这话没说完,卫生间门猝不及防被拉开,宋羡鱼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拽了进去,跌进一具结实温暖的怀抱。
来不及惊呼,嘴已经被男人堵住。
置换的口水中带着淡淡的烟味,更多的是牙膏清凉味,季临渊的动作不那么温柔,撩起她睡裙的动作甚至称得上粗鲁。
宋羡鱼心跳越来越响,身体越来越软。
在男人终于放开她的唇,她忍不住娇嗔:“你干什么呀?吓我一跳。”
季临渊没说话,亲吻她的脖子,又酥又麻,宋羡鱼紧紧揪住他胸前的浴袍,一时不知道是要推开他,还是把他拉得更近。
渐渐感觉到身体的yu望,宋羡鱼顾忌着孩子,有点担心:“这样会不会对宝宝不好?”
季临渊一把抱起她,拉开门走出去,一面说:“它还小,听不见。”
“……”宋羡鱼搂着男人脖子,脸颊晕着红:“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下一瞬,她被轻轻搁在床上,男人跟着压下来。
宋羡鱼双手撑着他胸口,媚眼如丝:“我昨晚不是说了么,过了那村就没那店了。”
季临渊拿住她的手,引导着她握住自己,宋羡鱼只觉手心滚烫,一阵阵心悸袭来,眉间越发羞涩。
这一晚,宋羡鱼起初半推半就,到后来逐渐投入。
最后听见季临渊压抑的声儿,于她自己也是一种享受。
“以前也有别人给你这样做么?”宋羡鱼想起萧爱说过,程如晚在车祸中没了一个孩子,那时候程如晚是季临渊未婚妻,孩子是谁的,显而易见。
心底冒起酸泡泡,以前程如晚远离宋羡鱼的生活,不觉得有什么,现在那个曾经为自己丈夫孕育过孩子的女人活生生存在着,宋羡鱼没法再忽视。
越想,心底越像有猫爪子在抓挠。
说不定刚才自己做的事,曾经程如晚也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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