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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先起头,她会打你?要怪也怪你自己先招惹别人。”
萧承语气不是很好。
酒店保安见有人在门口打架,怕出事,第一时间报了警,也主动提供了门口的相关监控,监控萧承刚到派出所也看了,两人都有错,但主要责任,还是该先动手的罗剪秋负。
宋羡鱼见萧承还算通情达理,就没说什么。
哪怕罗剪秋不愿意,最后还是达成和解。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十一点。
季临渊送宋羡鱼过来,这会儿正站在门口等着。
罗剪秋叫住苏玉琢,“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
苏玉琢看着她,眼神冷漠,语气并不畏惧:“随时奉陪。”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
萧承皱着眉,上前把罗剪秋拉过来,看了眼往这边走来的季临渊,跟宋羡鱼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又跟季临渊打了招呼,带罗剪秋上车离开。
……
送苏玉琢回去的路上,宋羡鱼跟她一块坐在后座。
“到底怎么回事?”
宋羡鱼没看到监控,只听萧承说是罗剪秋先动手,至于为什么动手,罗剪秋始终没说出个所以然。
“也许是疯了。”苏玉琢随口回。
宋羡鱼听出她不想多说,便没再问,只说了句:“下回遇见,避着她点。”
苏玉琢笑了笑。
将人送到楼下,宋羡鱼目送苏玉琢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她眼神有些担忧。
苏玉琢和罗剪秋之间必定发生了什么,她总觉得和苏粉雕脱不了干系,苏玉琢这段日子以来看似平静,但往往,面上越平静的人,心底越可能湍急汹涌。
……
另一边。
萧承将车子开出一段距离,罗剪秋忽然开口:“我今晚想去老宅住。”
“去见你心上人?”萧承语气讥讽,“就你现在这副德性,谁看见都得退避三舍……”
对妻子的心思,萧承不是一点没察觉,也清楚那只是她一厢情愿,否则也不用选择嫁给自己这样低劣的手段。
也因为他对罗剪秋没感情,她心里惦记谁,他并不在意。
圈子里有很多类似的夫妻,迫于利益结合,婚后各玩各的,只要不弄得人尽皆知,互相不管。
“你以为你又好多少?身边那么多女人,几个是真心对你?不过图你的钱罢了!”罗剪秋把怒火都发泄在萧承身上,“这么护着姓苏的那小贱人,怎么,玩完人家姐姐,又想玩人家妹妹了?”
“只可惜,人家眼光高,看不上你这一把年纪的老东西!”
罗剪秋说话难听,萧承倒也不生气,似笑非笑:“她看上你心上人了?难怪,你这暴脾气,也就对着觊觎老三的女人使得出来。”
说话间,萧承将车子开向萧家老宅的方向。
到了老宅,江南还没睡。
萧承问了句:“还没说呀妈?”
罗剪秋进派出所的事,早有人打过电话来,江南嗯了一声,眼睛看向罗剪秋:“今晚怎么回事?局里都把电话打到老萧那里了。”
不等罗剪秋说话,萧承先开口:“没什么,只是误会,说开了也就过去了。”
“误会?”江南皱起眉头,显然是不相信,她这个大儿媳妇,自从嫁进来,就没消停过。
还想要说什么,门外又进来一人,见着小儿子,江南脸色才好些。
小儿子年纪是她三个孩子里最小的,性子也最淡,做事却最稳妥,最让她省心。
“又喝酒了?”萧砚身上带着应酬场所的烟酒气,江南接过他挂在臂弯的外套,转头交代佣人:“去煮碗醒酒汤。”
罗剪秋的视线从萧砚一进来,就黏在了他身上。
萧砚走到沙发那边坐下,江南去厨房帮忙,客厅里就兄弟俩和罗剪秋,萧承看看罗剪秋眼神直勾勾的样子,笑了笑,起身跟萧砚说:“大哥先回房了。”
萧砚刚点上一根烟,闻言点了点头,顺势吐出一口薄烟。
走前,萧承意味深长看了眼罗剪秋,并没叫上她。
罗剪秋知道萧承的想法。
作为老大,却一直被小自己几岁的萧砚压在底下,心里多少不服气,如果罗剪秋真拿下萧砚,传出去,萧砚就毁了。
即便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萧砚带来多大的伤害,罗剪秋仍控制不住想要亲近他。
厨房里,江南正盯着佣人煮醒酒汤,罗剪秋进来:“不早了,您回房休息吧妈,醒酒汤我在这看着就行。”
“阿承呢?”
“回房洗澡了,他今晚也喝了点酒,一会儿我顺便给他也带一碗上去。”
罗剪秋的理由合情合理。
“那好。”江南也有些乏了,走前,想起罗剪秋跟人发生冲突进派出所的事,又说:“以后遇着事别那么冲动,你也不小了,不能总让你爸你妈跟着操心。”
江南跟罗剪秋只是婆媳,情分也没那么深厚,只好拿出她父母来劝。
罗剪秋心里急,脸上却不敢表现,低头认真听着,边点头应和,等江南说完,她不着痕迹催促,“你说的我记下了,快回去休息吧。”
……
醒酒汤煮好,佣人盛了两碗,罗剪秋说:“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等佣人离开,她直接端起一碗醒酒汤倒进洗碗槽,然后用托盘端起另一碗走去客厅。
萧砚已经不在沙发区。
罗剪秋眼底掩不住划过失落,但下一瞬,又亮起来,径直上楼去敲萧砚的门。
等待开门的空隙,她对着光洁的墙砖第三次整理头发和衣服。
见着来人是罗剪秋,他皱了下眉。
罗剪秋却红了脸。
萧砚领带被扯掉,领口松开三粒纽扣,露出一片结实的男性胸膛,与禁欲冷漠的样子比,这时候的他无疑是性感又撩人的。
“妈叫我给你送醒酒汤。”罗剪秋嘴边弯起娇媚而腼腆的笑,说着,想往房里走。
萧砚没让,抬手接过她手里的托盘。
“有劳大嫂。”
声音没有一点情绪。
罗剪秋手里一空,抬眸看着萧砚不解风情的清冷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多年,她不信他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