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妈陪你去看你喜欢的那演员上映的电影吧。”余有韵说:“然后去吃火锅,再然后一块去游乐场。”
萧爱:“再说吧。”
看着女儿应付自己的样子,余有韵多少失落。
苏玉琢一趟厕所回来,瞧见余有韵神态落寞的样子,问了句:“二婶怎么了?”
余有韵笑笑:“你在这跟萧爱看春晚吧,我过去帮忙包饺子。”
看了看余有韵的背影,苏玉琢坐到萧爱旁边:“你惹二婶不高兴了?”
“哈哈……”小品演员诙谐的表演逗得台下轰然一笑,萧爱也跟着笑两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苏玉琢再跟自己说话,转头快速看了她一眼,视线又急匆匆回到电视上,“没有,明天我想请小艺父母看电影,妈说还没定下来不能太殷勤,我都答应下来了,可没惹她。”
正在这时,萧承从楼上下来。
苏玉琢注意到了,只当没看见,萧爱一心盯着电视,更是没瞧见。
“太太在楼上睡觉,你们留点神,别出岔子,我有点事,出去一趟。”萧承对路过的佣人道。
“好的,先生。”佣人应下来。
苏玉琢余光送萧承的身影消失,眼神渐渐变得幽暗。
……
这时候,罗剪秋正在房里一遍一遍拨萧砚的号码,不知道拨到第几次,那边终于接听了,传来一声沙哑的“喂。”
“萧砚,你终于肯理我了,你知不知道,看见你手上没有戒指,我的心都被搅碎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折磨我?”
那边没说话。
罗剪秋又说:“是我的错,我不该吃醋,跟你耍脾气,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胡乱吃醋,只要你肯原谅我,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萧砚,我爱你,真的好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灯光明亮的房间里,罗剪秋两颊通红趴在床边,垃圾桶里都是她的呕吐物,衣服和头发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真的是醉了,醉得满心满眼只剩那个男人,这时候只要手机那头的人开口,哪怕是叫她从窗子跳下去,她都不会犹豫。
“萧砚,我爱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好难受,我好想跟你在一起,萧砚……”罗剪秋边哭边喊,好在房间隔音好,这时候又没有人在房门口走动。
“真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手机那头的声音,沉而沙哑,像是刻意压着嗓音发出来。
“是,萧砚,求你别再不理我,我知道错了,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难熬……”
“那你现在做件事,我便相信你是真心的。”
“什么?”罗剪秋问。
“……”
……
近些年京城在燃放烟花爆竹方面出台一项又一项管理政策,除夕夜本该鞭炮齐鸣的日子,外面也静悄悄,偶尔几声爆炸声传来,也似乎隔着很远的距离,听不太真切。
苏玉琢坐在落地窗边给苏父打电话。
云城那边管理没京城这么严,听得电话里那一声声烟花爆炸声,苏玉琢内心受到感染。
“今年没能回去陪你过春节,明年,一定在家陪您。”苏玉琢说:“您要觉得在家无聊,就去五叔那儿,他儿女不在身边,你们俩也好做个伴。”
“你不用操心我,我这一切好着呢。”苏父说:“刚才你表姑叫我去她家吃年夜饭,我没去,我要怕孤单啊,有人陪。”
顿了顿,苏父问:“你在他们家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吧?”
“没有,萧砚和他家里人都对我很好,昨天称了下体重,胖了好几斤。”苏玉琢声音带着笑意:“能看得出我在这过得滋润吧?”
“滋润好啊,你要过得不滋润,我还不放心呢。”
“爸,姐姐去世后,留下一笔钱,我跟您说过的,还记得?”
提到苏粉雕,苏父沉默下来,过了会儿,才道:“怎么忽然说这个?”
“我前些天学着朋友做投资,赔了一些,现下还剩余九十几万,昨天都打到您卡上了,就当是给您的养老钱吧。”
“好几百万,都赔了?”
“嗯。”
“投资也需要天赋和头脑,咱没那本事,还是踏踏实实的好,那些钱我不需要,你留着自个用,以后注意点花就行,你在萧家那样的人家生活,手头没点钱怎么行?”
苏父语气诚恳。
说完,他深深一叹:“你姐姐留下那些钱,本该都是你的……”
“没有该或不该,若非要说个该与不该,那些钱,也不该是姐姐的。”苏玉琢说:“可既然是姐姐的了,她肯定希望用在我和你身上,如果我思想崇高一些,应该把那些钱捐出去,不然花着也不安心,可若真捐了出去,姐姐为了那些钱所付出的,就白费了。”
“真那样,姐姐肯定要进我梦里,点着我的脑门说我愚蠢。”
“爸,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以后不能在您跟前尽孝,您、您别怪我……”
“大过年的,说什么傻话?”苏父打断苏玉琢的话,“再说我可要真生气了,多不吉利!”
“我只是打个比方,又不是真的。”苏玉琢笑了笑,岔开话题,“我给您买的衣服收到了吧?怎么样?合身吗?”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苏父没吃她这套。
“您想多了……”
“你一定有事瞒着我,你从小吃苦长大,知道赚钱多难,从不乱花钱……”苏父声色俱厉:“告诉爸爸,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您看您,跟您说句实话,您反倒胡思乱想起来了,您再这样,我以后可不敢跟您说实话了。”苏玉琢说:“婆婆跟奶奶在包饺子呢,我下去帮个忙,不然要被说是懒媳妇了,不跟您聊了啊。”
“哎!二丫头……”
苏玉琢没理会苏父的话,直接掐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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