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你抢了你姐姐喜欢的男人(2)(2 / 2)

萧爱抽完血回来,抢救室门口的人几乎都知道苏玉琢和景逸的关系了,萧家这边一时说不清什么感想,尤其是江南,滋味莫名,她这三儿媳妇,还真是小瞧不得。

今天罗剪秋当着人家婚礼行凶,听目击者称她是亲自动的手,把苏玉琢的背都快扎成马蜂窝。

罗剪秋瞧着精明又凶悍,其实色厉内荏,不然也不会做出嫁给萧承来接近萧砚这么窝囊的事,怎么敢动手伤人。

苏玉琢明面上是受害者,但事实也未必。

萧砚带着人去仓库救人,迅速又精准,没多久救护车就来了,像早就准备好了似的,否则临时拨120,救护车不可能来得那么快。

江南面上没什么情绪,内心却是不平静,自从苏玉琢嫁进来,家里便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就搅和到景逸和闻人喜的婚姻中去。

正想着,寂静的走廊忽然响起手机铃声,众人看向声源,只见景逸从裤口袋里掏出手机。

电话是闻人喜打来的,此时已经八点多。

手术室的门依然紧闭,里面不知道是怎样激烈的战斗。

景逸往无人的地方走了几步。

闻人喜说:“我都知道了。”

景彦已经给酒店那边去了电话,把这便情况一五一十说了。

“对不起。”景逸说:“她生死未卜,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在这……”

“我明白,我……”闻人喜说话的声音卡顿了一下,过了一阵,她的声音才重新传来,语调平静,听来似乎没什么异样,她说:“还有时间,我再等等你,十点你还没来,我就先回去了。”

不等景逸给出回答,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景逸捏着手机,苏玉琢饱含千言万语的泪目和闻人喜含笑的眼睛交替在他眼前出现,手机这时又有电话进来。

接通后,他听见老母亲的声音:“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小喜等了你二十多年,婚礼对她来说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景老夫人语气很冲,说完缓了缓情绪,软着声音说:“你先回来把婚礼办了,等结束,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没人说你一句,行不行?”

景逸没说话。

景老夫人又道:“你又不是医生,在那儿也没什么用处,结果是好是坏,该怎样还是会怎样,不会因你有半点不同,可是小喜不一样,没有你,这婚礼就进行不下去,她等你二十年受的白眼和苦楚已经够多了,你还要她在今天被人奚落耻笑吗?”

“我……”景逸正要开口,抢救室的门打开,里面出来位医生下病危通知。

“伤者出现肾脏衰竭,随时可能有性命危险,请家属做好准备。”

萧爱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吓得两腿发软靠在宋羡鱼和顾欣颜身上。

其他人不约而同抽了口冷气。

萧砚冰冷而紧迫的视线盯住医生,语气不容拒绝:“她不能有事。”

“我们会尽力……”

话没说完,萧砚冲过来抓住医生衣领:“我说,她不能有事!”

“你把他衣领扯下来也没用。”程如玉从里面出来,拍了拍萧砚右肩,“冷静点,让他先进去救人。”

萧砚收起一身的戾气,左手扶在腰带上,另一手用力搓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看向程如玉:“情况有多危及?”

“救人的时候没有医生能给出准确的答案,只能说尽最大的努力……”

“别跟我说这些虚的。”萧砚打断程如玉的话,“说实话。”

程如玉默了片刻,说:“很危险,你们做好准备。”

言罢,他戴上口罩,回抢救室并关上了门。

萧砚雕塑般在原地怔了许久,忽地一拳砸在白墙上,紧跟着鲜血顺着墙壁往下淌。

“阿砚!”江南心疼不已,捧着萧砚的手,情急地喊护士。

萧砚挥开她的手,眼神流露出深深的悲痛。

“你的手流血了,快去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不碍事。”

“都这样了,怎么能不碍事,听妈的话,给医生检查一下。”

“我说了不碍事!”萧砚声音又冷又沉。

江南很少看他发火,不由愣住,余有韵过来将她拉开,安慰道:“阿砚三十几的大男人,这点伤不算什么,等小苏出来了再处理也一样。”

“……”江南沉默。

景逸听到苏玉琢垂危,更是没法走开,对电话里说:“是我对不起她。”

“错过小喜,你一定后悔!”景老夫人说话,撂了电话。

等待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知道又过去多久,里面出来个护士如释重负地告诉所有人:“伤者情况暂时稳住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

景逸看了看手机,离闻人喜的约定还有些时间,

“有事及时给我电话。”

他跟江南说了一声,离开了医院。

……

这一晚,罗剪秋在景家婚礼上蓄意杀害苏玉琢的消息不胫而走,哪怕萧家和罗家有意封锁消息,媒体还是嗅到了味道,隔天,报纸上刊登出了相关的资讯。

萧家三儿媳是景家千金的身份,以及景逸为了她抛下新娘守在医院的消息在上流圈传得沸沸扬扬。

罗家对外宣称,罗剪秋早在一周前就被送去奥地利休养,家里人并不知道她又回了国。

这番话无形中向外界宣称,罗剪秋所犯的事,与罗家任何人都没关系。

罗剪秋持刀伤人,众目睽睽,想抵赖都抵赖不了,跳窗而逃的男人腿部中枪,掉落在六楼阳台上,无性命危险,在警方审问中,竟顺带破了一桩有名悬案。

牡丹花下花魁之死,也是出自他的手,并且也是罗剪秋买凶。

此消息一出,京城媒体轰然,又是一番大肆报道,最后牵扯出苏粉雕和萧承的一段旧情,萧承因此名誉降到了有史以来最低谷,连带着他负责的影视公司股票一跌再跌,苟延残喘一周后跌停,萧氏集团董事会一致赞同取缔嘉诚影视,身为萧氏集团的长房长子,最终落得个被逐出集团的下场。

罗剪秋的案子从立案,到侦破,再到诉讼,一气呵成,罗剪秋也很快被关进拘留所等待庭审。

时间很快到了四月初。

从苏玉琢受伤,到现在,过去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她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医生说她失血过多,抢救过程中心脏停跳过,虽用心脏除颤器救回了心跳,但大脑过度缺氧,有可能会一直这么睡下去。

“睡了这么久,累不累呀?”宋羡鱼办事路过医院,想起苏玉琢,上来看看她,一个月了,她还是那个样子,闭着眼躺在那儿,眉目安详,唇色苍白。

现在下午三点多,萧砚不在,病房里有两个女护工,外加两个从萧砚别墅调过来的佣人。

“你考研复试时间就在这周,再不醒来,人家可要当你弃权了。”

宋羡鱼来时带了束风信子,成簇的粉红花朵,给病房添了些生气。

“听小爱说,苏伯伯一直打电话问你的情况,每次三哥都找借口搪塞,苏伯伯说梦到你出事了,心也慌,要过来看你,你再睡,三哥可要兜不住了。”

宋羡鱼看着苏玉琢毫无反应的模样,握住她的手,“三哥找了京城最好的律师,有萧家和景家的影响,罗剪秋肯定不会轻判,我帮你问过裴艇了,罗剪秋这情况,证据确凿,要求判死刑不是难事,还有她收买的凶手。”

“你高兴吗?”

宋羡鱼叹了叹:“你这是何苦呢?抓到凶手有这么重要?甚至不惜赔上自己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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