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幸好你是我的(2 / 2)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的。

那一瞬间他几乎没法呼吸,没想到苏玉琢和她前夫已经住到一块了。

他是逃走的,堪用狼狈来形容。

母亲说他藏了东西,她不知道藏的是叫他心生欢喜又叫他心痛的东西。

院子里陆续传出苏父和萧砚闲聊的声音,杜文建深吸一口气,拎着赔罪礼品走向苏家大门。

“苏伯伯……”

他笑着打招呼。

又看向萧砚,“萧老板。”

苏父在脱玉米粒,萧砚在一旁帮忙,说实话,他这样的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纡尊降贵做这类又脏又累的活儿,实属难得。

杜文建对萧老板在苏家做的事有所耳闻,却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和信服。

苏妹妹跟他在一起,应该会幸福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父笑眯眯的,道:“你妈不是说你要个把月才能回来?”

“听说杰米闯祸了,回来看看。”杜文建把礼品搁在厨房廊檐底下,这时候苏玉琢正在准备晚餐,见着他,苏玉琢礼貌一笑。

杜文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很快收回,走过去帮苏父将晒干的玉米棒捡到脱粒机里。

“杰米咬伤你,我很抱歉。”杜文建一面帮忙,一面看向萧砚,“昨晚妈在杰米的窝里发现你的衬衫,吓坏了,还以为我故意想害你,叫我去自首……”

听到着,苏父一愣,“阿砚的衣服在你家?”

“怪不得,那狗咬着阿砚不放。”

“我是挺痛恨你的。”脱粒机嗡嗡运转,环境嘈杂,杜文建声音不大,但不影响萧砚和苏父听见,“但我从没想过用不正当的手段报复你,我会在事业上努力,将来总有一天,我会比你更强!”

闻言,萧砚嘴角微勾,但没了几天前的那份不屑。

“拭目以待。”

他用四个字回应杜文建。

杜文建听出他态度和语气的变化,嘴角浮现一抹笑,“终有一天。”

苏父杜文建这番话,心下欣慰,自己先前果然没看错人,如果不是自家女儿跟萧砚有过婚姻,他更赞同杜文建当自己女婿。

杜文建没待多久,晚上还得赶飞机回广东。

他告辞时,苏父对萧砚说:“你替我送下文建,我退麻了……”

萧砚起身,和萧砚一道出去。

他并没有刻意端架子,但往杜文建旁边一站,气势和气场就把杜文建比了下去。

走到外面,杜文建转身看着萧砚,“请你好好珍惜苏妹妹,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会把她抢回来。”

“我知道我现在不如你,不管长相还是事业,或是家庭,但我不认输,我会在后面追赶你,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如果你对苏妹妹不好……”

“你没那个机会。”萧砚开腔打断杜文建的威胁。

语气很淡,却带着股令人信服的魄力。

杜文建顿了顿,“但愿如此。”

说完,他没立刻走。

片刻的沉默间,萧砚点上一根烟。

刚吸了没两口,被出来倒洗菜水的苏玉琢瞧见了。

她过来,很自然地从萧砚嘴边拔走香烟,“你在打疫苗,医生叮嘱戒烟戒酒。”苏玉琢把烟丢在地上踩灭,“不想好了是不是?”

女孩语气责怪。

不掩关心。

萧砚一笑,“烟瘾上来了,难受。”

他说‘难受’两个字的时候,声调里透着股磨人的感觉,苏玉琢不禁想起没离婚的时候,晚上这人搂着她索欢时,也会用这种调调说:“苏苏,我有点难受。”

然后紧紧抵着她,让她自行感受他到底有多难受。

苏玉琢脸颊一红,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忍着!”

萧砚笑。

杜文建目睹这两人的互动,心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他比苏玉琢大了五六岁,可以说是看着这女孩长大的,小时候她还算活泼,越长大越沉默,很多时候看到她,她都是淡然的宠辱不惊的模样。

从来没见过她娇羞的样子。

杜文建看了眼被踩灭的那根烟,又看了看苏玉琢走回院子里的背影,过了少顷,他说:“从小,我是听着苏妹妹母亲的闲言碎语长大的,后来,又听人说她姐姐有多不好,苏妹妹的名声受到连累,所有人都说她跟她母亲和姐姐一样是坏女人。”

“我以为只有我看到那些脏言脏语底下藏着多好的一个女孩,我也一直以为我可以给她一个包容而温暖的家庭,却没想慧眼识珠的不止我一个。”

“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她。”

“还有……”他看着萧砚右手臂卷起来的袖子,露出的肌肤包扎着纱布,“很抱歉给你带来伤害。”

萧砚低头看了眼包扎严实的手臂,勾唇:“这不算坏事。”

“不受伤,我也不知道苏苏这么在意我。”

杜文建:“……”

他没再说什么,眼底划过一抹苦涩,转身离去。

夕阳笼在他身上,显出些落寞与伤感,但他的背影,却是挺拔的。

如果没有萧砚,苏玉琢很有可能在毕业后,顺从父亲的安排与杜文建结婚生子,度过平淡的一生。

因为她本是个平淡的人,杜文建正直,有上进心,懂得看穿表面发现她本质的好,父母也通情达理,是适合她的。

但有了萧砚,一切都变了。

晚上,苏玉琢帮助萧砚洗漱。

他胳膊伤得重,不能沾水,不方便洗澡,苏玉琢用湿毛巾帮他擦身体,擦到后背时,萧砚忽地转身,搂住苏玉琢的腰。

“幸好你是我的。”

没头没尾说了一句,他俯身吻住苏玉琢的唇,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

今晚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苏父怕夜里就下,于是把摊在院子里的玉米弄到走廊底下,正做着,余光瞅见苏玉琢从卫生间出来,脚底生风一般,匆匆上楼。

“给阿砚洗完拉?”

苏父话音没落,那边已经没了影儿。

紧接着,又瞧见萧砚从洗漱间里满面春风走出来。

苏父虽没经历过,但也是个活了好几十年的大男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一下子明白过来。

尴尬地咳了两声,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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