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捷就好像一道魅影一样的“飘”过来,现在又“飘”走了,肖戈言在一旁一言不发,这个瘦瘦小小的孩子“飘”走了之后,才悄然的叹了一口气。
白雪都不用问他为什么会叹气,肖戈言向来不是一个感情外露的人,所以即便是这样微微的一声轻叹,那也是代表着他内心的不平静,而面对姚小捷,肖戈言的感叹会是什么,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方面白雪算是不幸中的幸运,父亲过世的时候,自己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痛苦自然是痛苦的,但是受到的影响毕竟会小一点。
肖戈言就不一样了,他出事的时候还是一个孩子,而且还是遭遇到同时失去父母的那种重创,所以收到的打击与白雪相比较,就已经不是单纯的成倍增长了。唯一称得上幸运的可能就是他还有对他认真负责,愿意倾注所有心血去培养和爱护的爷爷跟外公,并且家境应该还比较殷实,所以总算没怎么吃苦。
这么一比较,姚小捷的处境就非常的令人同情了。
白雪不愿意当着姚小捷的面去讨论与案子有关的事情,所以一直目送他走去了他和父亲姚自强共同居住的那个教室一侧,然后消失在一片黑影当中,白雪才终于把注意力重新拉回来,抬头看看门上面连个磨砂贴纸都没有的玻璃,透过那玻璃,外面的人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小库房里面的一切。
“不管是谁吧,把孙琦文的尸体送进去的那个人,动作还真的必须要够快才行呢,不然的话,有人从门外经过的话,好奇心稍微强一点,伸头一看,搞不好就全盘暴露了,除非是那种就算呆在里面也合情合理的人。”她小声对肖戈言说,“你说,怎么样才能够确认,姚自强的手里头有没有这边的钥匙的呢?”
肖戈言没有说话,眼睛专注的看向方才姚小捷的身影消失了的走廊尽头,那边一片漆黑,而他好像眼神能够穿透那乌漆嘛黑的一片似的。
“怎么了?”白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什么都看不清楚。
“刚才那个孩子走过去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静,”肖戈言对白雪说,“走廊里面那么安静,如果他进去屋里之后锁上门,我们也可以听到声音。”
“你的意思是他没进屋?在外面偷听偷看咱们做什么呢?”白雪推测了一种可能性,她往肖戈言跟前凑了凑,用近乎于耳语的声音对他说,“他不会是被他爸爸授意了,故意跟着咱们,好偷听咱们对这件事的结论吧?”
“应该不是,”肖戈言摇摇头,“这样太欲盖弥彰了,我觉得没有关门声,可能是因为这个孩子一会儿还会去而复返,至于为什么要去而复返,这个我就说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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