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站住”唐松喝住那四护卫后放开了太平,随即又将她双手叠在一起紧紧攥住了,“要逞威风回家去,丢人!”
四护卫看了看太平后,没有再上前。
唐松说完,边拉着太平向自己所居的偏院走去,边向袁三山与许审之笑着点了点头,“见笑了,见笑了!”
虽是含笑点头,但他这笑容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一边的张旭再次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一路将太平带到自己小院的房间里后,唐松反脚就将门给踹上了,“你来苏州就是给我添乱的?再要发疯,现在就回洛阳去!人前随随便便就动手动脚,你瞅瞅你还有没有一点女人样子”
带着一肚子火正说到这里,小腿上猛然一阵剧痛传来,整个人差点都站不住了,却是那太平在她小腿上狠狠踢了一脚。
这女人真是欠打呀,唐松也懒得再跟她废话,推着将太平按倒在了榻上,二话不说,抬手就是几巴掌下去,啪啪脆响之声门外都清晰可闻。
等在门外的四护卫听到这声音,只觉一阵牙疼,护卫中的三人齐齐看向那头领,等着他拿主意。
怎么办?
护卫头领咝咝的吸着气,恍若牙齿快要疼掉了一般,片刻之后恨声道:“公主要真让我们动手,早就招呼了。既然没招呼,那咱们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管好你们的嘴!”
三护卫对视一番后,苦笑着点点头。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哎!
屋内,唐松打完后才发现他打的是太平身上一个极其不雅的部位,不过打了打了,再想这些也没用。眼见着太平没有再发疯,他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后,也实在怕跟这个暴力狂的疯女人相处一室,“这是我的住处,现在让给你了。既是染了风寒,就好生歇着。我与他们还有事要议,一并给你请郎中来”
说完,也不等太平再说什么,就此出了房间。
四护卫看到他只若未见,唐松也不与他们招呼直接去了。
唐松走后,被按爬在榻上的太平站起身来,脸上也不知是因为风寒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居然微微的起了一层红。
“好你个唐松,这账一笔笔记着总有跟你算的时候,哎呀”或许是起的太猛,太平猛然伸手过去按住了屁股,嘴里咬牙切齿,“混账行子,真下得去手,打这么重!”
唐松回到前边花厅时,张旭正绘声绘色说着刚才之事,袁三山与许审之脸上带着一抹忍不住后露出的淡淡笑意。
见他进来,张旭再次大笑出声,“上官,我今天总算是见识了,令姐毫不矫揉作势,天性自然,实是一绝啊”
“她染了风寒,劳你吩咐人请个郎中来”说完,唐松再不提此事,只是问起这一天来可有什么新的消息。
张旭去吩咐下人,袁三山收了笑容说起由江南各州名士联名的上书已于昨日下午往洛阳递送,另有给在神都做官的江南士人的一些私信,既是说明这次风波的原委,也是请他们代呈上书以及为清音文社鸣冤说话。,
这原是早就定好的事情,唐松听完也就没说什么。倒是许审之又说起了另一件事,也是在昨天下午,州衙有人到此拜访,言辞甚是客气,但话里的意思却是说他们将苏州作为反扬州州衙,反李明玉的根基实有不妥,刺史大人为此承受了极大压力。
话虽然不曾明说,但意思却极明显了——你们反李明玉我没意见,但不能在苏州啊。
许审之说完,袁三山叹了一口气,“贺使君的难处某倒也能体谅一些,然则我等若是再转往别地,许多事情做起来可就费时费力的多了”
这时,张旭回转了来,“如今各州刚刚知道清音文社总司暂移苏州,岂能再轻动,咱们不走”
“刺史乃一地父母,他既已下了逐客令……”
见许审之也是一脸的难色,唐松轻笑了笑,”这回江南士林同仇敌忾,风波够大,算算时间消息也该传到京城了,或许这一两日间就有变数也未可知,又或者贺刺史改了主意也未可知。此事且宽心,倒是上书送往京城后,咱们该再做些什么?”
“还做什么?”袁三山看了唐松一眼,“但等着京中传回结果就是”
闻言唐松摇摇头,“宜将剩勇追穷寇,咱们凝聚江南士林之士气不易,在此紧要关头若无后续动作,人气必散。人气一散,风波渐平,李明玉有了喘息之机,哲翁与清音文社之事或许又会大起变数”
“好一个宜将剩勇追穷寇,上官说的是。《国语》有言: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一次若不能携江南士林之怨气逼得李明玉回手,哲翁与清音文社可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张旭说完,袁三山与许审之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继而目注唐松道:“你可有什么谋划?”
唐松轻浅一笑,“我倒是有些浅陋之思,当与三位共商之”说完,便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了。
他刚说完,门房急报,本州贺使君来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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