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个炉子和一坛酒，找了一个石凳坐下开始煮酒，头也不回的道：“我有个故事，你想听吗？”

“别人都拿故事换酒，你这连就得自备上了。”顾浅笑了：“来说说，你这是什么故事……”

慕容闲往炉子里添了一把火，眸子中透露着遥远的色彩，娓娓道来：

“大约在一百多年前吧，那是清庭末期，这片大地正处在列强抠关、割地赔款、天下动荡的混乱时代，那时候有个小乞丐。”

“那个小乞丐当时只有十一岁吧，因为经常跟野狗在垃圾堆里抢食物，所以别人都叫他阿狗。”

“年纪小总容易被欺负，他骨瘦如柴，还要照顾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妹妹，在那个饥荒年代里，他们兄妹两相依为命……”

……

“哥哥，你没找到吃的吗？”

寒冬的冷风灌入倒塌半截的残破房子，阿狗跟妹妹挤在一起互相取暖。

妹妹穿着破旧的单薄衣裳，冻得嘴唇发紫，语气格外虚弱：“哥哥，我好饿。”

阿狗摸着藏在兜里的半截馒头，这是他从野狗嘴里抢来的，为此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手上留下了两个渗血的咬痕。

他想要将馒头给妹妹，但是他好饿，他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他饿怕了，他只想活下去。沉默了好一会儿，终是咬咬牙，将手缩了回来。

“你再忍忍，我听说外面在闹革命，只要参加革命就有饭吃。”

“哥哥明天就去参加革命，到时候就有东西给你吃了。”

“真的吗？那我到时候可不可以吃馒头啊。”

“是的，哥哥发誓，以后会成为人上人，当贵族老爷，你也会每天吃饱饭，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

“第二天清晨，阿狗醒来的时候，发现妹妹已经死了。”

“他搓着那块馒头，在坟前跪了一整天，没有说一句话。”

慕容闲给炉子添了把火，声音有些遥远的说着。

“然后呢？”顾浅突然对这个小乞丐的后来很感兴趣：“他吃掉了那半块馒头？活了下去？跑去参军了？”

“对，他去参军了，不过那块馒头没有吃，他留下来。”

“阿狗成功成为了革命军的一员，他是年龄最小的，也是最珍惜这次机会的。”

“他从不曾忘记自己的愿望，他要做真正的贵族，不负自己曾对妹妹的承诺。”

“从十年灭清战争，再到八年军阀战争，十一年的世界大战。他爬过雪山，走过草地，征过东瀛，战过北极，杀过阿三。”

“四十年的征战中，几乎百战百胜，他立过无数的功劳，年过半百的他终于成为了一名将军，得到了一个接触观想法的机会。”

炉子上的米酒已经开始散发着淡淡的酒香，慕容闲拿下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顺便笑问顾浅需不需要。

顾浅只是摇摇头拒绝，她倒是挺关心故事的后来，这个阿狗奋斗一生之后，真的能够如愿以偿成为贵族吗？在前清时代，只有修士家族才有资格成为贵族。

而在天地灵气变化之前，拥有观想法的家族也是少的可怜，据说两只手都数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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