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离勃然变色,手中的一杯酒,全都泼在毫无防备的鲁子啸脸上,事起突然,谁也没有料到,一直静静而坐,看是文弱的唐副委员长,突然暴怒,大厅内的男宾客们一阵骚动,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都认得鲁子啸是何许人也,女宾客们一阵尖叫,好像是遭到了集体**一般,一众宾客脑袋集体短路,一个地方大员,被当众泼了一脸酒水,这是小事儿吗?当然不是,说话间就火星子乱蹦,当场动手都有可能,胆小的,畏惧地往后缩了缩。
连一直稳坐钓鱼台,静观其变的杨永泰,也惊得猛地站起身来,手里的酒洒了一多半儿,他没有想到,唐秋离的反应如此过激,鲁子啸毕竟是手握实权的地方军政大员,受了这样的侮辱,闹起来,鲁子啸固然丢了面子,唐秋离的脸上也不好看,无形之中,他的分量就减轻不少,心里暗暗叫苦,一贯沉稳有加的人,也乱了方寸,只好继续作壁上观,任凭事态往下发展。
鲁子啸更是一脑子的茫然,他没有料到,唐秋离会当众泼他一脸酒水,这那里是酒水啊,分明是烧红的铁水,烫得他的脸皮一层层往下掉,血气上涌,一阵气血翻腾,两眼发直,嘴唇哆嗦着,两手胡乱挥舞,不知道是摸向腰间的配枪,还是要找唐秋离理论。
没等鲁子啸拿出章程来,唐秋离拍案而起,大声喝道:“鲁子啸,你以地方官员的身份,对我百般逼问,是何居心?要知道,民国是以党立国,此事已经交由中央委员全体委员讨论,你既非中央委员,也非特邀代表,有什么资格干预迁都大事儿,你能代表鄂省的全体民众吗?别在这抢夺民意了,收起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放在抗战的大局上,也不枉在这个位置上坐一场。”
这话够刁钻、够毒,把鲁子啸的脸皮揭下来不算,还有再踩上几脚,大厅里静及了,只有唐秋离的咆哮声,到了这种程度,唐秋离根本没打算放过这个上蹿下跳,自己极度厌烦的家伙,他也想借此机会,拿这个倒霉鬼立威,别谁都想打自己的主意,凭借鲁子啸手里那点儿微末的实力,根本连一个浪花都翻不起来,唐秋离根本没有打算放过这厮。
“鲁子啸,你既然身为军人,领章上挂着两颗金星的军阶,也是个资深的军人,应该知道,身为国民**军的高级将领,应有的军人条令必不会忘记,见了上司,既不报告,也不敬礼,完全没有**军人应有的基本素质,实为大不敬,藐视上司,如何教育和统领部下?你这个湖北省警备司令也当到头了。”
说完,不待鲁子啸反应过来,也不容大家思考,转脸朝着杨永泰说道:“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秘书长杨永泰记录命令,湖北省警备司令鲁子啸,藐视上司,毫无**军人之基本素质,不堪担当大任,现免去鲁子啸警备司令一职,由军事委员会选派得力之军官接任,此命令,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唐秋离。”
一句话,鲁子啸这个司令就被一撸到底,唐秋离心里奸笑,杨永泰你想置身事外,毫发未伤,替老头子捡个大便宜,做梦去吧,哪有这样的好事儿,我湿了衣裳,你也跟着下水,杨永泰只有苦笑,不想出头都不行,他不可能置身事外了,只好大声答应到:“是,唐副委员长,卑职执行命令,这就行文各地,把副委员长的命令传达下去。”
这是正常的程序,除了蒋委员长之外,唐秋离是这里所有军职人员的上司,他的话就是命令,不管背地里如何,明面儿上,杨永泰必须执行命令,大家都以为事已至此,大开了眼界,自找倒霉的鲁子啸已经一败涂地,事情也就算是有了结果,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唇青脸白,手脚乱颤,一句话也递不上的鲁子啸。
他们都想错了,还不了解唐秋离的脾气,既然想打,就干脆打到底,一点还手的余地也不会留给对手,“来呀,把鲁子啸的配枪缴了,摘掉军衔,”唐秋离忽然又断喝一声,山虎一步跨过去,鲁子啸精致的配枪,就到了他的手里,又闪电般伸出手去,金光灿灿的将星,也离开了原来的主人。
大厅内所有的人,已经木化,有几个胆小的美女,差点儿昏厥在舞伴的怀里,y体横陈,那个也没有吃豆腐的色心,眼前发生的一切,是他们这辈子也难以见到的场面,紧张得透不过气来,用恐怖的眼光,凝视着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冷笑的唐秋离,仿佛在看一个头上长角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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