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和刘心兰都没有看到,唐秋离在关上门的一刹那,眼中的泪光朦胧,靠在门上,心里凄然的想道:“自己这一生最对不起的,还是玲姐!她为自己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还有,腹内尚未出世的孩子!快六年的时间了!每当到了春节的时候,自己心怯回定边,怕见到唐家窝铺的乡亲们,更怕见到玲姐父母,张大爷和张大娘那苍老的面容,和眼中埋藏的伤痛。”
躺在床上,隔着一扇门,客厅里,梅雪和刘心兰细语商量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一样,模糊而不真切,不过,唐秋离却是需要这样的氛围,让他心安,听着隐隐约约的声音,他朦胧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懒散的走出门外,马六甲海峡午后的阳光,倾泻下来,却不是夏日那般的毒辣,客厅里空无一人,梅雪和刘心兰都是爽快的性子,肯定是急不可耐的上街买礼物去了。
百无聊赖,又不想一个人守着空屋子,唐秋离便喊上山虎,带着十几名特卫,驾车去新加坡郊外散心,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海风清爽,心头的些许积郁,散去了许多。
客厅亮着灯光,梅雪和刘心兰,正在忙碌的整理着一大堆礼物,见他进来,撒娇似的迎上前,大有表功邀赏的意思,唐秋离的心里一热,故意苦着脸说道:“两位夫人,我不过是做个姿态,不怕花钱,捡贵的买,你们两个倒好,实心眼儿,差不多把百货公司搬家来了,这得花多少银子?”
“唉,养家的男人,真的是很辛苦的!下个月,咱们就喝西北风吧!”说着,捧头做万分肉痛状,还跺脚带叹息,梅雪和刘心兰,自然是不依,连连的白眼儿丢过来,不过,到有别样的娇媚,看得唐秋离心里火热。
梅雪剜了他一眼,说道:“我的师长大人,别以为花的是你的钱,别忘了,我也有津贴,心兰还在上学,自然是你供养着,这些礼物啊,没花你一分钱,一式三份,连你的都带出来了,这下不心痛了吧?”
唐秋离大惊失色,更加痛苦的嚷道:“什么?梅雪中校,你竟然攒私房钱!别忘了,我可是一家之主,警告你啊,别带坏了心兰,心兰,咱不跟梅雪学啊,你毕业以后,所有的津贴,都交到我手里!”
梅雪气得扑上来掐他,刘心兰笑吟吟的看着两人打闹成一团,心里倒是甜丝丝的,因为唐秋离的这些话。
这一夜,唐秋离痛苦的独守空房,本来,想接着这个机会,把刘心兰这小丫头吃了,怎奈,自己花言巧语,说得是口干舌燥,小丫头愣是不上道儿,还用看大灰狼的眼神儿,看着自己。
结果呢,连梅雪也丢下自己,跑去陪刘心兰了,还说得大义凛然,理由充分,“心兰半年多没回来,我们姐妹俩有太多的悄悄话要说,你一个大男人跟着搀和什么?”
得,最终的结果是,尽管心痒痒的跟猫抓似的,唐秋离还是强压下熊熊燃烧的欲火,一脸失败的被梅雪和刘心兰,毫不客气的撵出卧室,到了另一间屋子,抱着枕头睡觉了。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唐秋离为了会定边过年,而做着细致的安排,澳洲战场上,还是打得血肉横飞,因为有了舰队舰载机介入战场,再加上有盟军装备了独立师后勤部提供的新型火炮,唐秋泉的护航舰队,也加大了后勤补给的力度,盟军在澳大利亚东南战线上,没有丢失一处阵地,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
在外蒙古和远东地区,一切都按照原来的部署进行,孙振邦在赵玉和、杨克天等人的协助下,着手组建外蒙古野战兵团,于得水和沈俊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外蒙古地区政务系统之上,当然,对苏联的情报和反间谍工作,也是两人的重点,至少在目前的情况下,外蒙古地区还算稳定。
一九四二年春节前,腊月二十三,是中国人传统的小年儿,唐秋离带着梅雪、刘心兰,还有山虎等人,乘坐三架专机,在南方飞行集团一个大队战斗机的护航下,从新加坡机场起飞,踏上返回定边的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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