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将军乃一军统将,岂可涉身于险!!”
文聘心里一急,连忙劝道。太史慈虎目一瞪,遂以军令而命。文聘无可奈何,又见山上援军将至,不敢怠慢,速引大部兵马撤退。徐晃见西川军欲撤,连忙喝令诸军冲杀。太史慈手取雕翎箭,暴射不止。一根根连珠箭发射而出,嘭嘭嘭的弓弦声,响不绝耳。只见太史慈箭无虚发,霎时间竟射死了十几员军士,顿时吓得前头去冲的西北军士,止住了脚步,竟无人敢前。留下与太史慈一同断后的数百兵士,振臂高呼,吆声喝彩。庞德狮容沉着,骤马一冲,向太史慈飙飞而去。太史慈虎目发光,看着庞德,三箭连发,一箭射向庞德的头颅,一箭射向庞德心窝,一箭射向庞德咽喉。太史慈射箭极快,几乎毫无间隔,眼见三根箭矢齐齐射来。庞德见状,不敢托大,猛地勒住马匹,挥刀速砍,却是只砍到了两根箭矢,那根射往其咽喉的箭矢,砍破不及。眼见箭矢将至庞德咽喉,两军军士都看得屏住了呼吸,心脏好似提到了嗓子眼似的。
千钧一发之际。庞德歪头一躲,箭矢擦着其脖子飞过,带出一道细小的血光。对面的西川军军师见之,又是喝彩起来。反之西北军这边,各个军士脸生惧色,竟是生生被太史慈一人之威,吓得呆滞不前。徐晃见之,厉声一吼,骤马就冲。庞德亦拍马又再冲起,太史慈急拔箭而射,左右张弓,徐晃与庞德一边挡箭,一边冲来,不过进程却是极慢。不一时,西北大部援军赶至,太史慈心想文聘已经逃远,连忙勒马引兵就退。徐晃气得浑身如同火速,加鞭飞行,怒骂不止。突兀之间,太史慈忽然转身,拽弓就射,一箭猛发,徐晃一时料之不及,急睁到面前。徐晃急驱身去闪,箭矢射中其护肩,爆出一声‘嘭’的巨大轰响。徐晃吓得下意识地就勒住马匹,哪敢再追。
此时,已是天明时分。徐晃遂收军回寨,昨夜虽然成功伏击了太史慈军,但徐晃却毫无喜色,反而怒气汹涌,聚集一众将士于帐内商议。
“太史子义!!我迟早必取他狗命!!”
徐晃咬牙切齿喝道。成公英早前,已得知昨夜战事,略感惋惜,凝了凝神后,与徐晃禀道。
“昨夜一役,未能擒杀那太史子义,实为可惜。太史子义经此挫败,必不敢再贸然来袭。看来我军势必要恶战一番,方能取得这关中城。”
庞德听言,沉吟一阵,忽然出席而道。
“这可未必。太史子义此人脾性好斗。来日我便引一部兵马,在关中城下搦战,彼必出城来战,待时等我将其擒杀。关中城内守军必然士气大减,军心慌乱,我军再举兵围困,彼军迟早生乱,我军伺机而动,必可破得关中城也。”
徐晃、成公英两人听计,脸色变化一阵,皆暗暗称妙。徐晃随即怒容褪去,笑声而道。
“哈哈。令明此计甚好。当应速行之。”
成公英却是有几分忧虑而道。
“可这太史慈乃是一员绝世虎将,且箭艺更是天下一绝,若想将其擒下,无疑难于登天。庞将军可有把握!?”
庞德赤红狮容沉着,狮目迸射出两道赫赫光华,厉声答道。
“区区鼠辈有何惧哉!?军师且容我些许时日,我必将太史慈头颅奉上!!”
成公英见庞德战意昂然,当下颔首称好,向徐晃投去一个眼色。徐晃哈哈一笑,遂从庞德之意。
次日,晌午时分。庞德引三千兵马杀往关中城下,摆开阵势,擂鼓作响。庞德拍马立于门旗之下,手举狮头大砍刀,扯声吆喝,直言要太史慈出城厮杀。城上守军听得,连忙赶来报之太史慈。太史慈听了,怒吼一声,推翻奏案,忿然而起,就欲出城与庞德决一死战。法正见之,连忙又劝。
“将军万万不可。彼军正是无计可施,故而使激将法,诈的将军与其厮杀。将军切莫中计,万一有所疏忽,非所以重皇叔之托也!!”
太史慈一听,虎目一眯,厉声喝道。
“我视那庞令明,犹如狗彘耳,有何惧哉!?”
“将军武勇,乃世间虎将,自然不惧那庞令明。可就怕其使诈,将军莫非忘了前日之挫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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