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法师,一个值得怀念的称呼,当初白井月和犬夜叉等人混在一起游历战国的时候,用的就是白井法师这个名号不过此刻从奴良滑瓢口中说出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从当年白井月和犬夜叉遇到奴良滑瓢开始,奴良滑瓢就没有喊过一次白井法师如今他这么喊,实际上是为了试探白井月的来意,是作为人类的法师,还是作为过去的朋友?
白井月挥了挥手:“别喊我法师了,我很久之前就已经不站在人类一边了”
“也不站在妖怪一边,对吗?”
和如今那些懵懂的新生妖怪不同,奴良滑瓢可是经历过京都之战,亲眼见证幻想乡建立的他从白井月那里十分清楚地知道了超凡之力逐渐消退的原因他很清楚在白井月的眼中,妖怪和人类其实都差不多,不过是为了某个宏伟计划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而已甚至几十年前人类新体系的建立,他也怀疑是白井月的手笔,为了中止人类和妖怪之间随时可能会爆发的战争,而这一次白井月到来,多半也是这个原因
“我是绝对不会放弃复仇的,白井,那么,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看着奴良滑瓢眼底逐渐点燃的怒火,白井月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忙我可帮不了,毕竟我只是一个传话的”
“传话?谁能让你传话?妖怪贤者吗?”
奴良滑瓢的口气显得有些低沉,因为他在压抑自己的声音,尽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将怒火爆发
虽然很厌恶白井月和八云紫这种以别人为棋子的手段,但是力量不够的他不得不为了整个奴良组的延续考虑,这两个人千百年来暗中灭掉的妖怪和人类组织不知多少,也不差一个奴良组,为了不让奴良组成为下一个牺牲品,奴良滑瓢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去说服那些部下了
不管怎么说,拥有滑头鬼血脉的奴良陆生还活着,只要等个几年让陆生成长起来,他们奴良组还是有未来的
让奴良滑瓢想不到的是,白井月居然又摇头了!
“不,我这次是帮你的儿子传话的”
“你说什么!?”
奴良滑瓢激动地站了起来,那一刹那,佝偻的身影如同幻影般闪烁了一下,让白井月眉头微挑
“不要太激动,你听的很清楚,我是帮你儿子传话的奴良鲤伴、山吹乙女和奴良璐笙三人因为意外穿过了幻想乡结界,目前正在幻想乡中”
“幻想乡吗······”
奴良滑瓢沉默了他并没有问为什么白井月不放他们三人回来而是亲自过来传话因为他知道,妖怪一旦进入幻想乡,多半就出不来了
作为奴良组曾经的首领,奴良滑瓢能够收集到很多别人不知道的情报,比如说日·本传说中赫赫有名的神隐人们把莫名其妙从世界上消失这种事情归为神隐,但是奴良滑瓢知道,实际上神隐是分种类的
在幻想乡建立前,神隐其实并不多见,其中一部分是因为误入某个结界,直接被结界吞噬了,另一部分则是遇上了神怪惨遭毒手这个时候,神隐一般都指的是人类消失
而在幻想乡建立后,神隐出现的次数就多了起来,尤其是妖怪神隐的数量,一年比一年多如果没弄错的话,这些人都是因为白井月口中的意外误入了幻想乡
让奴良滑瓢绝望的是,这些误入幻想乡的人中,人类还有可能被清除了记忆后扔回来,而妖怪,那是一个都没有!
“不能通融?”
“如果能通融我就不会来了”
刚刚还很激动的奴良滑瓢就好像丧失了心气似的,整个人再度瘫软下去,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完了,奴良组完了陆生还没成年,我也老了,奴良组要解散了,我怎么对得起璎姬啊!我怎么对得起曾经跟随我的同伴啊!我···”
“别装了老流·氓,你伪装得是很不错,但这些小把戏在我面前没用的”
白井月说的小把戏,可不是眼前奴良滑瓢过分的演技,而是他身上那层尤其逼真的伪装
之前白井月没有发现,那是因为他下意识地按照了自己印象中的剧情来认定奴良滑瓢的形象刚刚那一瞬间奴良滑瓢泄露出来的气息让白井月想起来了,这个世界的奴良滑瓢可没有在对战羽衣狐时受什么重伤,那份可怕的诅咒也被他彻底破灭,五百年的时间可不够一个强悍的大妖怪变成眼前这样的佝偻老人
“果然瞒不过你”
被揭穿的奴良滑瓢停下了在地上打滚的行为,让鸦天狗将房门拉上后身形变换,直接变回了五百年前那个率领奴良组征战日·本的大妖怪
披上曾经的战衣,奴良滑瓢拿出酒壶坐在白井月的对面,用手锤了锤自己的肩膀
“每天维持那副形态还真是累啊,早知道当初就不那么做了”
“这么做不是挺好的吗?用自己的能力让自己外表变老,以此合理地将权力安稳过渡到后辈身上,自己则握着最大的底牌高坐钓鱼台,滑瓢,你可以的啊”
白井月的称赞让奴良滑瓢嘴角微微咧起,除了最亲密的鸦天狗外,奴良组内没有一个人看破了他的伪装,这让他很是得意然而白井月接下来那句话,却让奴良滑瓢举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嘴边:“不过我怀疑你以前根本没想这么多,只是单纯地想要撂挑子不干和璎姬一起变老吧?”
是啊,当初他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将位置传给儿子哪需要考虑这么多?奴良组是他的一言堂,奴良鲤伴也是实力强劲,有谁不服打服就是了,哪有那么多算计?他最初想的,只是和璎姬一起变老而已······
如果不是为了迎战随时可能会转生的羽衣狐,奴良滑瓢早就前往半妖之里,和璎姬的灵魂长相厮守了
感觉无趣的奴良滑瓢将酒杯放下,目光看向了白井月:“不说那些没用的了,现在怎么办?就这样将人撤回来?妖怪这边我能压服,人类那边可不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