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辉走过去,看到桌上有一张照片,惊奇的说:“爸,你怎么会有夏阳的照片呢?”
“夏阳?”杨汝成侧头望着儿子问:“你见过照片上的人?”
“是啊,就在几天前。”杨光辉说。
“你见鬼了吧!”杨汝成在儿子屁股上拍了一掌说。
杨光辉拿起照片再仔细一看:“咦,不对,脸型和发型一样,但穿的衣服不一样,现在的女生,哪会穿这种衣服呀。”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杨汝成一把夺过照片,夹进一个黑皮笔记本里。
“我没胡说,几天前,我确实见到过和这张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的女生,她名叫夏阳。”杨光辉大声说。
“你在哪看到的?”杨汝成问。
“在酒……”杨光辉马上改口说:“在我们学校附近一家酒店门口看到的。”
“真的和照片中的人长得一模一样?”杨汝成来了兴趣。
“完全一样,只是穿的衣服不一样。”杨光辉肯定的点点头回答。
“难道是白玉兰的女儿?”杨汝成嘀咕一句,又问:“你刚才说那人叫夏……”
“夏阳。”杨光辉提醒他父亲。
“夏阳,夏天……”杨汝成凝眉沉思:“你怎么会知道人家女生的名字?”
杨光辉一愣,知道被父亲逮住关键点,呵呵笑着说:“我主动上去跟她打招呼了,她长得好看嘛。”
“你小子……”杨汝成又在杨光辉的屁股上拍一掌。
“爸,这张照片上的人是谁?”杨光辉问。
“她叫白玉兰,十二年前的今天,被人谋杀在旅馆里,她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妻子,生前是个记者,在追查一桩儿童拐卖案。遇害前一个多小时,她打电话约我在旅馆见面,但我临时有事,耽误了,等我赶到旅馆她已经被害……她携带的相机和胶卷都不见了,作案手法十分高明,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十二年了,我一直没能抓住凶手,这个案子,压在我心里十二年了……”杨汝成浓眉大眼,国字脸微黑,高鼻梁,稍微显得有些清瘦,两鬓斑白。
“白玉兰,长得和夏阳太像了。”杨光辉说。
“你说的那个夏阳,很可能是白玉兰的女儿,她爸爸名叫夏天,我读南海医科大学法医系时,夏天和白玉兰读的是南海大学新闻系。”杨汝成说。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杨光辉问。
“因为足球。”杨汝成回答:“我当时在校队,夏天也在南海大学的校队,他踢的位置是中后卫,我踢的是中锋,咱俩一共交手过五次,他硬是没让我进过一个球。”
“不会是你和人家抢过女朋友吧?”杨光辉朝门口看一眼,小声在杨汝成耳边说。
“你小子!”杨汝成在杨光辉脑袋上拍一掌:“尽胡思乱想!”
“汝成,儿子,吃饭喽!”门外杨光辉的母亲大声喊。
“可不许在你妈面前胡说八道啊!”杨汝成出门前,小声叮嘱杨光辉。
“是,支队长!”杨光辉立正敬礼。
饭桌上,杨光辉的母亲唠唠叨叨:“人家当领导的,过节有收不完的礼,咱们家,大小也有个正处级干部,手下管着那么多的人,可为啥没一个人到咱们家送盒月饼啊,自家吃的,还是单位发的那两盒……”
“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干啥呀!”杨汝成呵斥妻子。
“比你低半格的,人家都住上复式楼了,咱们还在这小三居里窝着……”
啪的一声,杨汝成把筷子砸在饭桌上:“你有完没完!咱们家三口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足够了!平时光辉住在学校,我经常在外面跑,等于这一百二十多平米,是你一个人在住,还不满足吗!”
“我不就这么一说嘛,至于发火吗!”杨汝成妻子看到丈夫双目圆瞪,小声嘀咕:“别把你的‘火眼’用在家里人身上。”
“呵呵……妈,爸说得对,房子嘛,住着不受风不漏雨就行,别和人家比,那些住复式洋楼的,南海市有几个人听说过他们的名字,可我爸不一样,人家一提起‘火眼’,都翘大拇指呢,我们法医系的同学,把我爸当神一样尊敬,每次我爸去学校讲课,那场面,你没看到,堪比刘德华演唱会!”杨光辉习惯了父母为一些家里小事闹别扭,每次他都向着父亲,他把父亲当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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