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的依据呢?”龙天英不解。
易军冷笑说:“你注意了他的手腕子没有?”
“似乎……”龙天英想了想,“似乎有点白痕,别的也没啥吧?这里光照比国内厉害,留下手表的痕迹应该很正常。”
易军点了点头:“手表甚至能在手上戴出痕迹来,说明这个人对手表的依赖程度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但是,为什么和我们见面的时候,他不戴?正常的推测是――他的手表可能太过于贵重了,不想在我们面前暴露出来,毕竟我们是国内派来的上级人员。一块名表,哪怕简简单单的价格,也恐怕不是一个普通公务员能承受的。”
冯铁夫说他自己就是个直肠子,表现的好像一个耿直不阿的警官。但假如真是这样的一个警官,加之家里还要养着老人孩子,就支撑不起名表的消费。
龙天英此时有些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虽然这一点不能完全证明冯铁夫有问题,但至少说明易军的洞察力远远高于自己。“也有一种可能,就是临时忘了戴了――毕竟再喜欢戴手表的人,也有不戴的时候。”
“这只是一点。”易军说,“还有,你注意他身上有没有狐臭?”
“狐……臭?!”龙天英更晕乎了,“没……没有吧?!”
“确实没有。”易军说,“但也正是因为没有这些异味,才更加有问题。因为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一个曾经的兵汉子,一个现在的警官,又不需要用什么来压制身体的狐臭等异味,却依旧涂抹男士香水,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生活很讲究。而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是能反应出他的心理状态的。”
是啊,一个生活讲究到这个程度的男人,平时的生活会怎样?或许不一定太腐化吧,但至少不像冯铁夫表现的那样清廉如水。
难道,派驻国外这两年的时间里,冯铁夫这个人真的变了?
“而且,”易军说,“那种香水的味道,应该是牌子货,著名牌子娇兰。一个为了提升一级、为了涨点工资就到境外冒险的公务员,平时却用这种奢侈品,你不觉得不合常理吗?”
龙天英已经有点瞠目结舌了,完全被易军的可怕推理给吓住了。这脑袋,这眼力,真尼玛逆天了。
“还有,而且是更重要的一点。”易军冷笑说,“在一个极为重要、极其关键的问题上,他可能撒谎了!”
“哪个问题?”在这种军务大事上,一旦牵扯到“说谎”,问题恐怕会很严重。
但是,易军却又说了一句似乎毫不相关的话:“知道我为什么拍他的肚皮吗?”
龙天英几乎要晕了,他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易军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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