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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是什么地方？”老五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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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有诸多仙山灵岛，蓬莱是较为有名的一处。”莫问出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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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知道蓬莱在哪儿吗？”老五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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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缓缓摇头，仙山灵岛的记录多见于秦汉杂记，道家典籍对此并无明确记载，究其根源当是天庭并不鼓励仙人滞留凡间，也就不会显圣世人对散仙的事迹著书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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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知道蓬莱仙山上有灵物？”老五抬手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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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知道海外仙山的情况，但世间多有传言，想必不是空穴来风，事出无奈，即便是空穴来风也只能前去寻上一寻。”莫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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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是不是该在中原找找？”老五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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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曾经遍寻北方各处禁锢，南方的禁锢也寻了一些，沿途从未发现散仙隐居的洞府，仙人多不喜被俗人打扰，住在中原难免有樵夫农人和好事求道之人扰人清静，若我是他们，一定会寻海外孤岛隐居，来去自如又不会被人打扰。”莫问随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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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中原人多，有啥好东西也都被人挖走了，海外的那些小岛一般人去不了，好东西能多些。”老五点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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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话之间，有下人前来，告之老五饭菜已经准备妥当，问何时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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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回来了凡事就由老爷做主，开不开席得问老爷。”老五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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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无奈的看了老五一眼，转而冲那丑陋的婢女摆了摆手，“我们即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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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要是找到了仙人，咱跟他们要种子，他们能给吗？”老五见莫问轻咳，知道莫问又要怪他拘礼，急忙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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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起身向外走去，“这也正是我舍近陆求远海的原因，中原之地多有俗人打扰，散仙若是留有灵物会严加看守，海外那些仙山灵岛常人去不得，其防范想必不会太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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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的意思是咱俩去偷？”老五愕然瞠目，莫问虽然没有明说，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他没准备去讨要灵物，而是打定主意要窃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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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莫问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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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咱能带些东西去换吗？”老五转身跟上了莫问，无主之物还好说，若是自仙人手里偷东西，万一被抓到可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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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有什么东西是人家看的上眼的？”莫问苦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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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说说，他们兴许能给咱。”老五快走几步先行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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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不会毫无缘由的给别人东西。”莫问迈步出门，在待人接物上道家和佛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排除那些心性不正的佛门败类，大部分的僧尼在遇到他人请求时都会竭力予以满足，这是因为他们受到了佛祖如来割肉饲鹰之事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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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道门中人可不是这种态度，道人和仙人在帮助他人一事上持有非常谨慎的态度，这种做法是对大道自然的敬畏，也是不想助长世人的劣根性，如果求助之人认为你应该帮他，就绝不能出手相助，世间所有一切都是交换而来的，别人没有帮助你的义务，不曾付出就别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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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话之间来到正厅，暂停交谈落座进食，老五见莫问右手受伤，要过来亲手侍奉，莫问冲其摆了摆手，以左手使用筷子，道人左手需要捏诀，其灵活程度不比右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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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咱啥时候动身？”老五等莫问放下了筷子出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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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清早，可好？”莫问商议道，老五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不能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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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闻言连连点头，点头过后陪莫问回到上房，老五与慕青住的是厢房，正房一直给莫问和阿九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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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洗澡歇息，老五等人准备干粮，为莫问浆洗添置衣物，准备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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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二人准备妥当，离开道观步行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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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现在去哪儿？”老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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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地乳之前先去一趟无量山。”莫问说道，当日阿九被彩衣道人带走，他急切的前往无量山求助，得到古阳子和青阳子全力支持之后曾经答应过对方，不管结果如何都会回去请二人喝酒，君子不可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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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闻言点了点头，待得离开送别之人的视线变身巨蝠载莫问北上，此时气温已经回升，可以展翼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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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于蝠背，莫问开始斟酌眼前之事，此次前往无量山除了答谢二位长辈，他还想听听二人对东海之行的看法，多向老人请教可以少走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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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二人落地采买了礼物，老五飞行迅速，赶到无量山不过正午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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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山门处，恰好遇到一位年轻道人沿阶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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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莫问冲那年轻道人喊道，当日正是这个小道童教他简单礼仪和如何穿戴的，时隔七年，当日的小道童已经长成了英俊的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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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听得莫问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面色随即大变，转身向山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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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抬手摸头低头看脚，确定不是自己变化不彻底而吓跑了他，这才出言问道，“老爷，他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