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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窗外宛如神迹一般的羽翼，上条的目光微微有些痴了。

这......真的是一个人类能达到的程度吗？

在见识过米夏和风斩化作的天使之后，上条对于这种非人的存在也有了一点自己的理解，可是看着清宫这番变化，却真真正正的让上条呆了起来。

即使是当初真正的大天使，抛去存在本身不谈，就出现时所携带的气势与压力，给上条所带来的震撼都未必有清宫来的大。倒不是说清宫此时的力量已经超神，只是对于天使这种本身不存于人世间的东西而言，有些超出人类的理解也有情可原，可是清宫却是上条无比熟悉的，纯正的人类，此时却突然爆发出这样慑人的压力，这样所带来的震撼感其实远比天使出现要剧烈得多。

其实，不单上条这样想，在远处清宫所在的地方，后方之水也是这样想的。

“这种力量......”后方之水怔怔的望着不远处的少年，“你真的是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吗？而不是.......”

就力量本身来说，此时的后方之水依旧不惧一战，甚至还有可能战而胜之，圣人本身就拥有着超人般的能力，对他而言，即使面对天使也并没有太多的畏惧，可是这和传说中极其类似的一幕出现，却也让后方之水一阵恍惚。

我们......在和我们的信仰作战吗？后方之水的心底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有些荒谬的念头。

“不。”不远处，清宫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中，平淡的望着后方之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

“科学侧与魔法侧，都有自己所未曾理解的东西。”清宫抱着怀里的美琴，望向后方之水的目光依旧带着谨慎，不过不再有畏缩，“我不知道你们对于未知的东西怀有怎样的感情，是畏惧还是信仰，不过都没关系了。”

“我一路走到今天，失败过，恐惧过，退缩过，沉沦过，”清宫的声音逐渐清扬起来，带着一丝高昂的味道，“不过，唯独没有放弃过。”

“对于你们而言，放弃或许只是下一次的开始准备，不过，对于经历过黑暗的人来说，放弃一次，可能放弃的就是你的希望！”

“所以，我才更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清宫和怀中的美琴对视了一眼，嘴角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因此，我更不能后退！”

“学园都市，不管存在着什么样的黑暗与龌龊，它都有它光明的一面。”清宫淡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它是我们背后的最后支柱，我们退无可退！”

“我不管魔法侧到底对于科学抱有多么不屑或者厌恶的想法与计划，”清宫的语气逐渐严厉了起来，“只要我还站在这里，学园都市，就绝不会任你们随意来去！”

“即使是神，也不行！”

随着少年激昂的声音缓缓飘散，原本在另一头的光翼微微颤抖了一下，形状逐渐开始模糊了来，似乎要消失了一般，而清宫背后的羽翼则越发清晰，上面的火焰跳动的愈发强烈，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也越来越强，而羽翼的每一次扇动，都会卷起大量的气流，渐渐的在学园都市的上空形成了一道云气潮汐，看起来蔚为壮观。

听完清宫的话，后方之水罕见的沉默了，过了好久，男子才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罢了。”后方之水微微低了低头，目光里带着一丝复杂，深深的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对少年少女，又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