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哥……”从昨个回来,阿牛哥就未跟她讲过一句话,难道阿牛哥打算一辈子不理她了吗?
“小婉,阿牛是那脾气,别理他,过两天自然好了。”大娘走过来拍拍婉凉的肩头安慰道。
这天气果然是不能出海,还不到正午,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可去山上砍柴的阿牛还没回来。婉凉穿好蓑衣,戴好斗篷,又拿起一件蓑衣和斗篷,对大娘道:“大娘,我给阿牛哥送斗篷去。”
“下雨天,山路滑,路上慢点。”大娘嘱咐道。
阿牛一来到山上便对着一颗老树发疯般狂砍着,直砍到自己手软,突然把弯刀抛到一边,跪倒在地,痛苦地向天大吼一声:“啊!……”
当婉凉找到阿牛时,见到的便是跪着伏在地上痛哭,全身湿透的阿牛。“阿牛哥……”婉凉赶紧跑过去,将他从地上扶起,给他戴上斗篷,披上蓑衣,然后拉着他的手臂道:“阿牛哥,我们回家。”
“小婉妹妹……”阿牛一把将婉凉扯到怀里继续喃喃道:“小婉妹妹别离开阿牛哥!别丢下阿牛哥!别不要阿牛哥!……”
“阿牛哥,我不会不要你,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阿牛哥,我们回家吧。”婉凉说着便退出阿牛的怀抱,又拉着阿牛的手臂往回家的方向走。
雨越下越大,斗篷和蓑衣根本有点无济于事,所以婉凉和阿牛回到家时,两个人都是浑身湿透,狼狈不堪。虽是及时喝下的大娘熬的祛寒姜汤,但两个人还是都着了凉。阿婉喝了大娘熬的祛寒中药过了两天便好了。反而是从小到大少有生病的阿牛,这次也喝了大娘熬的祛寒药,不仅不见好转,反而第三天夜里还发起了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阿牛,嘴里一个劲叫着“小婉妹妹,小婉妹妹……”,照顾他的大娘见此很是心疼。第二天又去镇上请来郎中,看了。说他主要是肝气郁结,血脉不畅,导致病情反反复复,主需解开心结,说完开了些祛寒退烧,疏肝理气的药便离开了。剩下大娘和小婉依旧这么轮番照顾着他。
这场雨就像阿牛的病,来了便没完没了,至今已经断断续续,忽猛忽大地下有十天了。轩辕宸担心接连大雨会引发水灾,阿婉家很可能被淹。今天,他已是第三次冒雨来到大娘家,要求他们通通搬去他镇上的别院――流云阁。奈何,阿牛不愿接受轩辕宸的好意,固执坚持不肯搬去流云阁。所以婉凉和大娘也因阿牛的缘故留在了小木屋。看这雨似乎还没有要停的势头,大部分庄稼都已被水淹,这雨继续下不停,这木房子迟早被淹,而且长时间大雨浸泡,这木屋随时有倒塌的可能,阿婉继续住这里他怎能放心!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他们搬去流云阁。
轩辕宸知道阿婉不搬是因为这个阿牛,于是,他走进了阿牛房间,他必须跟他好好谈谈。轩辕宸一走进阿牛房间,首先闻到一股中药味,再一看那躺在床上的男子已瘦成了竹竿,再看不出壮年小伙的模样,心有片刻不忍。他正想着怎么说服他搬走,突然一句带着极大愤怒的“出去!”传入他耳里。他也毫不客气地直白道:“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是那么喜欢你,你的死活,我也不关心。可是你家随时会被水淹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固执不搬,阿婉也坚持不走,你就忍心看着阿婉有危险?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先搬去安全的地方,把身体养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怎么跟我争阿婉。”
“娘都已经应下了你的提亲,你们连大婚日子都定好了,我还怎么跟你争?怎么跟你争!”阿牛悲怆道。
“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让阿婉和大娘跟着你一起住这么危险的地方。今天你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轩辕宸今天是打定主意要他们搬离,绝不能继续让阿婉住这么危险的地方。一时也跟他说不通,一个箭步上前,快速点了他的睡穴,然后吩咐石青,把他托马背上带走了。他又再次跟阿婉和大娘说了这随时被淹的危险形势。大娘和阿婉也知并非是他紧张过度,只要这雨再继续下多两天,木屋真的会被水淹,所以便随他搬去了流云阁。
轩辕宸早在前两天打算把阿婉他们接来流云阁,就已经叫人把空房间收拾了出来。一到流云阁,轩辕宸便把婉凉,大娘,阿牛都安置妥当后,又叫人请来了镇上最有名的秦大夫,给阿牛诊了脉,并开了方子。只是秦大夫和之前给阿牛看诊的大夫说的大致相同,主要是肝气郁结,主需打开心结。然而这心结就是婉凉,只怕他此生都难以打开,因为,他无法说服自己的心忘了婉凉,更无法坦然看着婉凉和别的男人喜结良缘,他做不到!他做不到!
这世间,有的事情就是这样,要靠自己,别人看着再着急也是爱莫能助。就像,看着阿牛一日日消瘦的大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说也说了,劝也劝了,却效果不大!现在,已不知道还要怎么劝慰他了!惟愿,过多些时日,阿牛这死脑筋能慢慢看开,慢慢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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