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们还能活那么多天呢,说不一定会有奇迹出现。”雪谣随着尹南山一起安慰到。
前途如何,众人皆未可知,但却都愿意相信尹南山和雪谣的安慰之言。
与恶狼相斗半夜,这时天已经泛起鱼肚的微白之色。众人小憩片刻后,将随行之物稍作整理,又踏上了寻药之途。
“雪谣姑娘,你方才与那恶狼搏斗,简直就像沙场上的女战士!”
自打雪谣击退狼群,楚凌渊不仅对她刮目相看,还生出一丝钦佩之意!他觉得,今生能够遇见像她这样的女人,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凌渊,这走了一路,你也夸赞了一路。你尚且不嫌自己烦闹,人家雪谣都怕是要烦了。”
“南山兄就莫要怪他了。雪谣方才的确神武,怕是连我这七尺男儿也比不过的。”
雪谣看了看谢天,他锦衣华服,想来也是个生活优渥,无忧无惮之人。
“大家过誉了,我并不是战士,我只是个平平凡凡的小侍者。一个连自己的生死,都是别人一句话决定的小侍者。”
这句话谢天听着无感,楚凌渊不解她为何说出这样的话,尹南山听着怜惜。但这句话却深深刺痛了王氏的心。
“也许正因为如此,活着对我来说就是奢侈的一件事,所以我异常珍惜。为了活着,有时就是要残忍一点的。”
“为了活着,有时是要残忍一点的。”不知为何,这句话在王氏的脑海里不断荡漾,像是一颗草种落在了心田。
天色渐晚,天边的桂盘已经跃入眼帘。
“大家就在此歇息吧,行了一天也都乏了。”尹南山看了看天边初升的一轮圆月道。
时光过得真快,一月的望日又来到了。天空中的婵娟皎洁,这样的圆月尹南山赏过多次,也只有在这雪漠中的月别有一番滋味。
夜已深,圆月高悬,四周寂静,所有人都徜徉在睡梦中。
突然,一声惨烈的尖叫划破穹宇。
众人弃梦惊醒,环顾四周,只见雪谣在雪地中翻来覆去,看上去十分痛苦。
自上次遭受这番苦难到今,已经有段日子了,无心在此,她已经忘却了这种痛苦。
蝼蚁在她心口撕咬般的疼痛告诉她,她并没有摆脱恶症的魔爪。那疼痛就像海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涌遍全身,只觉得心和头都要炸开了。她凤目圆睁,下唇已经见了血色,眼角挂着泪花,眼中满是绝望。
众人皆已吓傻,还是尹南山第一个冲了过去,他想抱住她,奈何双臂不便,只能用孤臂将她箍住。
雪谣虽然瘦弱,但此时力气却大得惊人,尹南山根本箍不住他,不得不喊楚凌渊过来帮忙。
听见尹南山呼喊,楚凌渊回过神来,赶紧跑过去按住她。
“她,她怎么会这样?”
尹南山也想知道答案,明明好好的一个人,这会儿怎么像中了咒一般?但结果却是他根本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怀中这个女人很痛苦。大冷的夜,她的汗水已经把衣服都浸湿了。
“特使,这个,这个。”老药翁将一个竹条拿过来。
尹南山见了就以了然,老药翁是怕雪谣咬了舌头。
“药翁,麻烦先用布料裹住这竹条,免得伤了她的嘴。”
“好。”老药翁照做。
王氏对此番情景再熟悉不过,刚想冲过去便被谢天拉住,她看了眼他没再动。谢天瞥了眼高空中的圆月,若有所思。
折腾过了子时,雪谣才渐渐平静下来。筋疲力尽的雪谣,依偎在尹南山的怀里已悄悄入睡。尹南山拭去她额头上的汗水,担心她会着凉,便让楚凌渊拿来兽被给她盖上。
尹南山理了理雪谣的碎发,看着她纤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像是对方才痛苦的余恐。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身罹奇症?
虽然自己对雪谣的过去一无所知,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是经历了许多苦难才会活到今天。雪谣一点也不重,他能确定,她之所以这样消瘦,是因为这奇症的折磨。
尹南山本想放开雪谣,可睡梦中的她抱着自己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放开。为了不搅醒她,尹南山只好坐眠一夜。
月落很久,太阳才懒洋洋地爬上天际。昨夜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没有休息好,他们拖着疲乏的身体在雪漠中缓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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