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凡以都伯统领的五十名士兵为一个营帐。营帐两两相对,中间挖了排水沟。
十个营帐为一个营区,每个营区间都有解手的地方。
对于士兵们劫掠三急的地方,不单是刘凡重视,古人也非常重视。
兵法上不厌其烦的强调挖茅厕的地方非常重要,要远离水源,远离贮存粮食的地方。并且离营区有一定距离,太远的话对士兵不方便,当然也不能太近。
骑兵的营区更为宽阔,营帐后面便是一栏栏的马厩,以便于随时应对战事。
庞大的营寨虽星罗棋布,但错落有致,一旦张角袭营,便可以很快的调动兵力进行防守。
对比之下,郭典喃喃叹道:若董卓能如此,安有先前之败。
“营区之间,不得大声喧哗,无命令者,不得擅自穿梭于营区之间。违者,军法处置。”刘凡召集诸校尉、司马,对他们下了命令。然后令士兵去休息。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清晨,刘凡率领兵马出营寨,列阵于广宗城前。
“禀天公将军,南门外官兵求战。”
春分之后昼长夜短,秋分之后昼短夜长。
这边张角刚起身没多久,手下就来禀报道。
张角收到消息之后,连忙叫上他的二弟张梁,来到南门城墙上。
观望着城下如火如荼,旌旗飞展的汉军,张角脸色大变。
汉军新败,为何气势还如此之盛?明明是战败之军,怎么看起来像胜敌雄师?
“汉军兵强马壮,军旅又如此之多,不可与其交战。”张角皱眉说道。
“若是不战,岂不是堕了我军士气?”张梁叹声道。
“官兵有备而来,就是为了堕我军士气,出城若是败了的话,士气大泄,更不利守城。”张角说完,重重的咳嗽一声。他面色苍白有病态。
“大哥,您的病还没有好转?不若回山找老师医治。广宗城由我在,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
张角本就是高明的医者,虽医者不自医,但对症下药还是能的。连他自己都拿自己的病没办法,可见病情严重。
“切莫声张。”张角缓过神来,抬手制止。积年累月之病,他自己清楚。
“我等背离老师教诲,无颜再见。”张角言语并不后悔。
十几年前有心愿,那时的心愿已经变为如今的夙愿,这夙愿之中包含着野心。
张角有自己的意志,他要用自己的想法去改变天下。
这时,刘凡率领亲卫二百骑来到离城门百步外。
“张角何在?”霸王戟指城,刘凡高声喊道。
“吾乃天公将军张角,汝是何人?”张角一手扶女墙,一手指着刘凡问道。
“吾乃征北将军刘凡是也。逆贼张角,既然不敢出城与吾交战,就自缚双手,开城投降。兴许吾还会饶恕汝的性命。在城中苟延残喘,也是煎熬。”刘凡扬声对着张角喝道。
“黄口小儿,休要与我逞口舌之利,汝若有能耐,就来攻城。攻破了广宗,吾这颗项上人头,取去便是。”张角气冲冲的说道。
但他心中震惊,张梁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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